“怎么?向司议这是要改变大略?”
向司议这边才一开口,对面上殿之中,立刻有一位司议发出质问。
向司议正色道:“当然不是如此,向某以为,几次三番拿不下天夏,恰恰证明如今所行的大略是正确的,此辈只能靠消耗之法拖累拖死,而不是想着一口气吃下,只是大处不变,小处却可有所改动。”
他看向诸司议道:“若是我等如前几回一般回来之后便坐而不动,待得休整个两三载之后再攻,那么谁能保证,两三载之后,天夏不会又有变化?又不会有新的手段拿出来呢?那样可谓是没完没了,这是诸位愿意看到如此么?”
过道人这时道:“这番话倒是有几分见地。向司议,你便说说下来如何,不要紧,今次畅所欲言,都是为了对付天夏,便是说错了,想必也不会有人来怪责你。”他这一开口,原本那些还想说些什么的上殿司议顿时都是收口不言。
向司议对他执有一礼,道:“那在下便再大胆一说了。若有不对,诸位司议大可指出。”
他顿了顿,言道:“此事说来也是简单,我们不必要想着一次能把天夏如何重创,下来就一次次派遣人手压上门去,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来与我对峙,这般就无法休整恢复了,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此数一多,消耗日甚,其必难以捱住,待时日一长,我等再是倾力一击,自能将此辈摧垮了。”
可这话也是立即引人质疑,道:“我等方才败退回来,再派人手前去,能有几分胜算?况且天夏也不是没有反击之能,去了难道不怕被再打回来么?”
又有司议附和道:“对,天夏有着可由外身杀灭正身的手段,外身不重作改换,上去不过也是枉送性命,向司议这又准备如何解决?”
向司议微微一笑,道:“诸位,试问我等对天夏忌惮,天夏又如何不畏惧我们?我们哪怕不战,只要派人到其门上,他们都得如临大敌。
若按向某之建言,下回遣人前去,便不是为了与天夏交战,而是逼迫他们不得不维持着与交战的消耗。。而若天夏欲与我们交战,我们不遣人出战就是了,只是不与天夏正面交手,只是消耗此辈,也同样是符合大略的。”
对面有一名黄姓司议哼了一声,冷声言道:“方法是不错,但是我们元夏何时堕落成连与天夏正面交手都不敢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道:“黄某可不只是为了我元夏的颜面考虑,而且这般做下来,被诸世道得知,”他冷笑一声,“那正好可拿来攻讦我元上殿,说我畏战怯战。”
众司议都是赞同此论。
诸世道若以此为借口大肆攻击他们,他们也不好辩解,你不能说这样才是正确的方法,他们只知道你不敢为,而且这等策略短时内也看不出什么成效,非得天长日久才能见效,那更易被诸世道引为话柄。
万道人这时出声道:“向司议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万某也说一句这里的好处吧,诸世道这两日来一直在说是我们败了,虽然我等现在用报书渲染,设法扭转了于我不利之言,但败了终究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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