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点首回礼,他抬了下手,便有一枚晶玉飘了过来,一直到了方景凛的面前方才停下。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饶有兴趣道:“这东西有意思,大利于我天夏,这是长孙廷执的手笔吧?”
张御道:“正是长孙廷执所造。”
方景凛此刻不禁想到,要是自己当初有这等利器,说不定能串联更多人,不过再是看到张御,不禁暗自摇头。
修道人归根到底还是看道法之高下,道法比不过人,那说什么都是无用。
当初他与张御一战之后,后来压入镇狱,曾又推演了几番,仍旧觉得胜算不大,要知当初他与张御一战,这位还不曾求全,现在更是今非昔比,两人之间的差距想必更大了。
他念头数转后,将这些思绪压下,伸手按住了那一枚晶玉,只一刹那间,就与其余廷执的意识都是牵连上了。
陈首执的声音响起道:“方上尊,且说一说方才的情形吧。”
方景凛道一声好,便叙述起此战经过来。他详细描述了一下此战遇到几个元夏上真,又说了下自己对这些人道法的推断,被他斗败那二人自不用说,交手之后,道法压胜一筹,自是能做到一定了解了。
还有一个就是迷惑他心神之人,这人其实未曾展露出自身的真正手段,但是他凭着经验大致能看出是属于什么路数,也是说了下自己的看法。
至于败他的平道人,一见他面,就把自己的道法说出来了,故他如实转述就可。
末了,他又言:“另外么,方某怀疑,其人之道法只能遮挡他人道法片刻,而不是能遮挡许久,否则斗战之术不必要入神一战,以求在顷刻间决出胜负了。”
此话一出,此间求全道法之人都是微微点首,如此也是合理的。
道法实际上是有强弱之分,你要说压制长于变化的道法,那尚还可能,你若是连长于强攻的道法也能遮挡于外,那是绝无可能了,你有修行,莫非别人就没有修行了?
还有若是此人遇到两人以上的敌人,他又岂能同时遮挡两人之道法?但若是道法强横,挡住一瞬还是有可能的。要是如此,那就解释的通了。
这时崇廷执忽然问了一句,道:“此人所言那根本道法,会否有作伪之处?”
方景凛回道:“方某以为不会如此,一人之根本道法乃是真正之根本,要么不对外言,若言则必不会作伪,此人道出自我之道法,也是坚定自我道念之举,我即天心,执我就是执道,非是外物可以动摇……嗯?”
说到这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沉吟起来、
这些事其实根本用不着他来说,崇廷执的修行纵然还未曾到那一步,可修到眼前这个境界,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这個时候却来刻意问他一句,令他不禁想起崇廷执的道法,又感受了一下崇廷执沟通上来的意念,立刻便就明白了,心下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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