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叹了口气,有些花白的头发使他看着有些苍老,但老人坐姿挺直,腰脊与眼中的光芒一样透露着正直。
“杨寒,你让我很失望。”
张先生看向杨寒,“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心胸狭窄,但总体还是没有大问题的,你毕竟是我们队伍多年来着重培养的接班人,可是没想到你和你师父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祸不及凡人,这是我们这个小队最基本的准则,你师父不懂不要紧,你也不懂吗?”
杨寒脸色瞬间煞白,而他旁边的师父孟青却是被这话怼的呼吸一窒,眼中有着狠色闪过。
别看孟青是杨寒的师父,但实际上他的性格在小队里很不招人待见,如果不是他的徒弟会被重用,那孟青现在的地位只会更尴尬。
“张先生,是我糊涂了!”
杨寒立即有了计较,他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样,“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心着急果脉的事情,现在正好知道了一种新的思路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用了,是我走偏了,这种错误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说完,不等张先生说话就又走到了柏星面前,“真的对不起,我代我和师父向你道歉,我们也是太关心果家气运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们着急的心情,也幸好没有对你造成影响。”
说完,竟然还朝柏星郑重鞠了一躬。
到了这一刻,柏星才终于有了一种解除警报的感觉。
他心中暗舒一口气,望望朝自己鞠躬的杨寒,又朝着江小白看了一眼,然后就对上了江小白仍带余怒的脸。
于是柏星就也没有说话,没说不接受,也没说接受,但却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开了他这个鞠躬,眼神也没有再看杨寒。
他并不傻,这人是真道歉还是审时度势在场人怕是都心知肚明。
“不怪你,你当初也不同意,是为师做错了。”
孟青长叹口气,他走过来把徒弟拉起来,然后就对张先生说,“这事是我糊涂,对此的罪责我都愿意承担,杨寒没有错,他其实也是不赞同的,只是没有忤逆我罢了。”
“他应该做的不是不忤逆,而是劝住你,而且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可没有不赞同的样子。”张先生道。
杨寒和孟青皆是哑然,神色有些微的慌乱。
“研究院那边正好有空缺,你们两人明天就过去报到吧,这里……不再需要你们了。”张先生沉声道。
“不可!”
“张先生!”
杨寒和孟青都慌了。
“我们只是提议一声,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张先生何至如此啊!”孟青急匆匆喊道。
“看似只是一个提议,实则却是你们多日的算计,这不是一句话就能抹平的。”张先生指向柏星,“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吗?我且问你们,对于他来说呢?他会怎么看待我们,会怎么看待我们花果,他对于果家、对于公职人员还会再抱有信任吗?这,难道不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