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点头道:“此事我定会向京城传信,顾熙……以后他身边必须得有人保护。”
顾嘉瑶点头。
“王爷,此事有些蹊跷。”
谢大人皱眉说道:“我带来的几个人都派了出去搜寻顾熙,到现上尚无消息,大营同顾家老宅路程不算太近,可是广州地界最近也很太平,他们走大路的话,怎么可能失踪?宁远侯征战多年,谨慎一直是他的优点,陛下曾说,宁远侯打仗诀窍是永远比对手谨慎,比对方少犯错误,他没有承袭英国公大开大合的战法,我不觉得宁远侯这么不小心在路上中了埋伏。”
顾嘉瑶眸子微沉,轻声说道:“顾老爷子病危,宁远侯看起来很慌乱悲怆,许是别人趁此机会算了去。”
“你这丫头有话就直说,拐弯抹角不够敞亮,你不就是怀疑顾熙的失踪同宁远侯有关?什么算计了去?宁远侯若是在太平的广州被算计了,他早就死在疆场上,还能获封爵位?”
谢大人坦荡望着睿王,直言:
“宁远侯对英国公有父子情分,因英国公病危而慌乱,我是相信的,毕竟英国公夫妻一直对他很好,全心全意栽培,哪怕他性情行事不似英国公,他依然被定为继承人。”
谢大人话锋一转,讥诮说道:“宁远侯因为没有养过他一日的生父慌乱,我一点都不相信,这连瑶丫头都骗不了!咱们都是从腥风血雨的疆场上打滚的人,心肠冷硬,当年宁远侯可是连从小照顾自己的人都亲自射杀,他为尽快攻城,选了最为冷无情的办法。“
顾嘉瑶记下谢大人的话,对宁远侯,她的了解还不够,否则也不会有今日顾熙失踪的事了。
本以为她家不同宁远侯相处就能少些麻烦,表明顾熙无意归英国公府,宁远侯会对顾熙放心一些。
在换子上,两人都是无辜的。
顾熙从不曾记恨,也没资格记恨宁远侯,更没为原主讨回公道的意思。
他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宁远侯还是不肯放弃。
顾嘉瑶正色道:“既然被谢大人点破我的心思,我也就实话实说,得知我爹失踪时,我第一个怀疑的人也是宁远侯,因为一切都是那么赶巧,前几日宁远侯还劝说顾老太太,她不希望我爹入京。”
谢大人怒道:“还有这事?”
顾嘉瑶嘲讽:“不过要是追查下去,顾老太太一定说是自己舍不得我爹,怕我爹脾气不好,进京被达官显贵欺负,宁远侯不愧是做过将军的,善于谋划布局,连被当了枪使的顾老太太都没有察觉自己被利用,以为一切都是她的想法。”
“把亲生母亲当枪使,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爹当时叮嘱我要防范宁远侯,他同我爹不是一路人,连朋友都是做不成的。”
睿王开口:“本王派人羁押宁远侯所余侍卫随从。”
随从跪在大堂门口,沉声道:“属下的人找到了浑身染血昏迷不醒的宁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