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没理他,自顾道:“仙宫还少了一系医宗,原本内部丹药供应都是医宗提供,现在主力撤离,剩一些没头苍蝇不知所措。我听说你能炼丹?”
秦弈怔了一怔:“这个……宫主想说什么?”
“经此一役,我也认识到仙宫还欠缺一个重要堂口。”
“什么堂口?”
“专务战斗的。”宫主道:“各宗各行其是,然后一盘散沙对外打架,有个屁用?修行可以在各宗,而临战时应该由一个战斗堂口抽调,负责统筹对外,各家宗门都有,我们没有。”
秦弈抿了抿嘴,这个倒是有点道理。
“而这种堂口指望从晖阳组建就算了,到了晖阳出马也是宗门大事了,用不着专堂。我考虑的还是以腾云为骨干,率一众琴心境的,处理常规战事。”宫主翅膀一挥,指着秦弈:“你是锻骨境,正好。而且你很能打,比很多同门都更有实战能力,狼牙棒一马当先,舍你其谁?”
“……”秦弈忍住吐槽欲望,小心问:“然后呢?”
“本座决定成立战堂,恰好战堂应当是最需求医药互补的,你完美贴合。此堂由你负责,医宗炼丹的弟子一应并入,作为战堂后勤。”
秦弈:“……”
敢情你是早有考虑啊,什么叫我来问话,根本就是来委派任务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战堂听着有点合胃口,好像是比做监察更适合自己……
“我会让内殿出详细章程,到时候配合你成立新堂。”宫主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无力地挥挥翅膀:“就这样吧,我要去养伤了,你也回去抱你的师姐去。”
话刚说完,仙鹤抖了一下,扑棱棱跳了起来,变成了那只看门仙鹤,目光还有些呆傻。
秦弈一肚子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呢,宫主就换了只傻鸟,只能把话吞了回去,回家找师姐。
好奇怪啊,这宫主为什么很重视自己的样子……
他初来乍到仙宫满打满算一年都没过去,这种重任就交给了他?杜平生那些老牌腾云哪个不比他强,哪个不比他服众啊……
之前也是,莫名其妙的监察使,给个新人……
太不拘小节了吧……
回到琴棋峰,把面见宫主的过程事无巨细跟居云岫说了。居云岫也是目光古怪地打量着他,迟疑道:“曾经有谣言,说你会不会是宫主的私生子。”
秦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去。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原身的爹娘是谁。这么说来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要不然这宫主怎么会对他这么另眼相待?
“不管你是宫主私生子呢还是特别合他眼缘。反正派点画魂书灵做巡守这事我应了,没你的事。”居云岫懒懒地靠在软榻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我要睡觉了,别指望借着这种借口赖在我这里。清茶,送客!”
秦弈叹了口气,就见清茶很听话地走了过来,抓住秦弈的手腕辛苦地往外拖。
完了完了,看这表现,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
秦弈脚步一步步顺着清茶往外挪。转头看看清茶辛苦拉车的模样,秦弈心念忽转,忽然笑道:“清茶,师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医卜谋算三十余峰,我们都没好好观赏过呢,值此晚秋之际,山间叶落,月色清辉,悠游山间林下,看看未知之境,不知多美。”
清茶一脸憧憬向往:“好啊好啊!”
两人就要往外跑,居云岫一下从榻上弹了起来,柳眉倒竖:“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