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学,活动小组教室。19岁的许煜灵正教一群老外唱中文歌,同学们一本正经,慷慨激昂,气氛热烈。
唱完一遍,许煜灵振臂高呼:“乌拉!”
“乌拉!”
“乌拉!”
“哔哔哔!”
她皱眉,摸出手机表示歉意,出门接听:“喂?亲爱的妈妈!”
“你爸给你打电话了么?”
“没有啊,怎么了?”
“忽然联系不上了,打电话也不接,定位关了,不知道在哪儿。”
“老莫叔叔呢?”
“也不接。”
“哦,那俩人肯定鬼混去了。”
“滚犊子!”
亲爱的妈妈挂断了。
许煜灵摸了摸下巴,给亲爱的弟弟打了过去。
另一所大学内,同样19岁的许清之带领伙伴们攻克一项课题,忽然电话响起。
“弟!”
“嗯。”
“不好了,爸爸失踪了!”
“哦?”
“不孝子啊,这么好的爸爸你就来个‘哦’?”
“嗯。”
“我妈刚给我打电话,急的不得了。我要马上回去,你也赶紧的!”
“……”
许清之看着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这一条是亲爱的姐姐,上一条是亲爱的妈妈。
他摇摇头,回去继续攻关。
……
许非正坐着车兜风。
这个男人已经54岁了,两鬓早生白发,都是染黑的。脸上还好,没什么皱纹,身材保持依旧,气质如初。
春节时候,儿女回来,一家团聚。
待他们开学走后,他开始心生不安,乃至夜惊、盗汗、失眠、起夜频繁、腰膝酸软……
因为忽然意识到,2019年3月26日,也就是明天,是自己穿来的日子。以至于这段时间,他情绪极为不好,越想越沉重。
以如今的积累和沉淀,并不在意是否还有先知优势。
他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又突然穿回去?会不会突然死了?又或者这一切都是做了一场梦?
老板一言不发,只让绕城走。
仍然没名字的老莫从后视镜瞧了瞧,问:“咱们绕三圈了,还走么?”
“去庄子看看吧。”
“好嘞!”
老莫改变路线,奔昌平。
时近傍晚,天光黯淡,现在的郊区可不是90年代的郊区,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根本认不出来。
如今百花胡同成景点了,仨人搬到一座别墅里,偶尔回去。房子遍布全球,但最常住的也就别墅和这个庄子。
车子往那边开,暮色昏沉。
许非看看手表,再过几个小时就明天了,我到底会平安无事,还是……
嘎吱吱!
砰!
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车头紧跟着向右一歪,正怼到一棵树上。
“谁家的狗不栓绳!!!”
老莫探出头怒吼,却无人敢认,只一条狗在原地蹲了片刻,夹着尾巴跑了。
“卧槽!”
“行了行了!”
“不是,咱们不能……你没事吧?”
老莫回头一看差点吓死,许非捂着额头,指尖流出血迹,还非常清醒:“感觉没什么大碍,你找个医院瞧瞧。”
忙不迭的找家医院,做检查,缝了几针。
“有点轻微脑震荡,别的就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谢谢大夫。”
许非没啥波动,老莫忍不住了:“你别怪我多事,我给旭姐、俪姐打电话了。你这段情绪就不对,还是……”
“你不懂!”
许非反倒有点高兴,顿了顿道:“或许我这劫数已经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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