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耿叔,耿叔他在半年前已经过世了。”
这句话说完,包间内一下子显得非常寂静,好半天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教官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他端起茶杯在手上反复摩擦,最后没喝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
“小李啊,不得不告诉你,老耿他还活着。这也是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之一。”教官的神态不紧不慢,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敲击着李天畴的神经,让其目瞪口呆。
“有些吃惊是吧?”教官扶了扶眼睛,沉声道,“不要误会我在故意瞒你,这是老耿的意思。”
“不对呀,当时耿叔过世前,我们都回去了,还陪了他最后一个晚上。”尽管教官说的字字清晰,但李天畴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障眼法,老耿所谓的最后一个晚上,是不是有两个他的老朋友一直不离左右?后事是不是以他们两个为主操办的?”
“对,没错。”李天畴的脑子里一下子回忆起了什么,当时村子里有一个姓樊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岁数要更大一点,记不清姓名了。两人很热心,跑前跑后,而那时小宋伤心过度,李天畴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在安慰小宋身上,哪能想到耿叔去搞障眼法。
“老耿后来找到了我,这件事让我替他保密。”
“这是为什么?”
“赎罪。”教官干脆摘下了眼睛,缓缓道:“确切的说是顶罪,你们那个裕兴公司最早在SZ市时所有相关的刑事案件,包括后来到福山发生的其他有关恶性案件,都是他一人策划实施的。”
“这怎么可能?”李天畴失声大叫,惊的差点跳了起来,他忽然明白了此前福山警方态度的明显转变,包括水天一色在内的一系列案件为什么会突然不了了之,原来如此!但依照办案程序应该远远不会这么简单,但教官的语气却极为肯定。
“没错,事情其实很复杂。仅凭老耿的口供及少部分物证,是无法定性定罪的,所以个别案件还悬而未决,但大部分都定型了。这中间的过程你以后慢慢了解,但老耿的心愿算是完成了。”
李天畴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呆若木鸡,完全没有料到耿叔会来这么一手,这算什么?牺牲他一个,成全大家么?
“你也不要想不通,老耿为了你们这群年轻人仁至义尽。而且他的确得了绝症,只不过比起预料的要多活半年多……”
“他现在在哪里?”李天畴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教官。
“在SZ市第六医院治疗,也叫市看医院。弥留之际,他想见见你。”
“什么时间?”
“我来安排,你等通知。”教官叹了口气,“这算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关系到你本人。”
“我本人?”李天畴立刻苦笑,此次来见教官真是大出意料,那么自己刚刚经历的绑票案,对方又该怎样看待?
“‘巡游者’你是知道的,我不多啰嗦,而且近日你的遭遇我也从有关渠道了解过,所以说你不容易啊。呵呵,今天能以这样的姿态在我面前,十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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