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跑路机会,李天畴自然早有准备,闻言立即从半层楼梯的拐角处现身,左右手双枪对着楼下可见的位置连续射击,弹着点随意覆盖,两把椅子被打的木屑纷飞,就连供桌上的香炉也被击的粉碎。如此密集的火力,胖鱼头除了向后躲着咆哮之外,亦是无可奈何。
很快,**被打空了,而此时武放早已从后门冲出,不见了踪影。李天畴则拔出最后一支手枪返身又上了二楼,楼上房间内的后窗更适合阻击和跑路。
“我草拟马的丧彪,二逼样的东西……”胖鱼头大骂着推开了前面的小弟,疾步往堂屋里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身后正在发愣的丧彪吼道,“别再给老子装逼,把后门卡死,别让上面的小子跑了。”
被胖鱼头幺来喝去的乱骂,丧彪自然大为光火,但见对方的暴怒的恐怖神态他也不敢轻易发作,只好铁青着脸朝身后的小弟一挥手,“到后门去。”
那边胖鱼头已经吩咐手下招呼外围的兄弟堵截武放,自己则大踏步的冲向堂屋里的楼梯口,没有丝毫犹豫的蹬蹬蹬几步便上了二楼,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丧彪的小弟刚摸到后门口便被连续两声枪响给吓得退回了堂屋,抬眼一看,后门把手已被子弹打的扭曲成了麻花。显然那个突然出现的疯子并未离去,如果就这么耗着,大家谁也出不去。丧彪凝神倾听,楼上并无动静,心里打定注意不吃眼前亏,与其冒死硬拼,不如就这么呆着,他还不忘嘲笑一番胖鱼头,“胖哥,楼上那家伙交给你了,后门这里没问题。”
但是话音刚落,丧彪的眼睛忽然一花,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轻飘飘的落在后门的墙头上,就像一下子钉在了那里纹丝不动。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庞,清彻的双目正在看着他。
丧彪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眼神中蕴含的危险,恍然间他已经看到了年轻人举起了持枪的手臂,他顿时汗毛直竖,甚至来不及示警,便嗷的一嗓子闪进了堂屋的门框内。
外面再度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其中夹杂着胖鱼头的咆哮,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当郝彪壮着胆子再度探出头时,墙头上的那个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后门外仍然是一条昏暗的小巷,出奇的狭窄。李天畴并未看到武放的踪影,但已经听到了不远处的呼叫和嘈杂声。于是他放弃了寻找,按照之前两人的约定迅速奔向进来前的那条马路。
但是没跑几步,前面巷口处已经人影绰绰,从对方骂骂咧咧的叫喊声中能听出来他们正在找人,而且很可能是武放。李天畴毫不犹豫的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岔路,这片老居民区内小巷密布,道路复杂但总能绕得出去,他也相信武放的能力,并不会在乎前面的乌合之众。
李天畴七拐八拐的转了半天,终于来到了大马路上,此时所处的位置已经离着游戏厅的位置有了一段距离,但依然能见到路口处有不少人影晃动。这一回算是捅了马蜂窝,用不了多久,谢满的人便会满县城的找人。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李天畴掏出手机迅速拨了武放的电话,但通话音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无奈之下,他收了话机向马路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马路前方一辆汽车飞驰而来,在昏暗的路灯下一时看不清楚是什么车型,而且驾驶员颇为操蛋,突然打开了远光灯,强烈的光柱刺的李天畴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本能的警觉起来,握紧了衣兜里的手枪,并立刻向人行道内侧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