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株常见的滇樟,树干高而粗大,树冠茂密,特别适合藏身和远眺观察。半坐在树杈上,武放迫不及待的取出了小型单筒望远镜,对准了木器厂的院内,入眼的画面让他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院内一如他昨日白天看到的景象,数个年轻工人正聚在一起抽烟嬉笑,貌似等待收工下班。厂房内传来电锯切割木头的声音,还有敲打和锤订的声,木器厂内的生产秩序看上去一切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那排低矮的小平房至少有两间房门是完全敞开的,其中令他印象深刻的第一间,晚上被自己撞的支离破碎的房门竟然完好如初!门板颜色和老旧程度完全如武放第一眼见到时的模样。
而第三间房,原本空空如也的空间里面摆满了生活用具,小到桌椅板凳、大到单人床等样样都有。还有那个跛脚的老头,正蹲在门口抽着旱烟,一副悠然自在的神情!
老者身边蹲着一条半人多高的狼狗,正吐着猩红的舌头四处张望,虎视眈眈的如同恶狼,显然是昨日白天见到的那一条,活见鬼了!
等等,需要理一下思路,武放心底一股恶寒,或许老头和狼狗原本晚上就不常住在木器厂,每天只是早来晚走,这应该算是个合理解释吧?那么那间该死的房子呢?昨晚明明见到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陈设,才半天时间冒出这么多玩意儿,唱空城计么?动机是什么?
跛脚老者的面容干瘪,活像一枚被烤过后脱了水的烂桔子,但双目炯炯有神与其面向极不相称,此时有意无意的朝樟树方向望了过来,仿若惊鸿一瞥却令武放大吃一惊,差点将手中的望远镜扔掉。
这是怎样一种目光,冷硬的如同刀子一般,如此远的距离却带有摄人心魄的杀伤力。事已至此,武放即便再发烧也清醒过来了,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可以说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联想起昨晚的情形,还真是让对方笑掉了大牙,武放的脸上阵阵发烫,恨不得一脑袋钻进树缝中。
但那又如何呢?短暂的情绪波动后,武放反而很快又兴奋起来,这恰恰说明木器厂大有问题,既然暗的不行,老子就给你来明的。只是这个老头太过厉害,除了教官,还没人能凭借一个眼神就令他心生忌惮。
但以武放粗中有细的性格,只是稍微权衡了一下便拿定了主意。他大模大样的收起望远镜,然后慢慢腾腾的从树冠上爬了下来,检查武器,又整整衣衫,然后哼着小曲,踱着方步直奔木器厂大门。
今天这个地方注定热闹,武放已经发现有人在更外围处盯着他,从身形上判断像‘医生’,他撇撇嘴很不以为然,但底气却足了不少,你不是反对么?老子豁出去不要脸皮了,把事情搞大,难道你还能袖手旁观?特么的搞清楚到底谁是组长,敢跟老子抬杠。
武放挺讨厌‘医生’,调子总是搭不到一起,表面看是磨合时间太短的缘故,其实他厌恶对方眼里只有许文,而不把他这个正牌组长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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