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老怒气冲冲的前脚刚走,金长老就来邀请离云喝茶,自备茶具与茶水,但没有问出个所以然,离云却莫名其妙的发怒离去,未料想赊长老又到,几位长老如同走马灯一般,想那离云即便不警觉,也要烦透了。
“金长老问出点啥东西呀?”
“什么啥东西?”
“你个老滑头,莫要装糊涂。离云作为岛内有数的高手被少年人无视,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事儿而来?”
“难道老赊你也喜欢听人小事儿?”
“什么话?离云身为大总管,执掌岛上事务多年,若是少年与其有什么误会,对我五行岛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老朽不能有担忧和疑问?”
“老赊高瞻远瞩,虑事甚细,自当我等楷模,实不相瞒,我也是心有焦虑跑过来看看,可啥也没看出来,没说上两句话,离云拂袖而去,像被踩了尾巴一般。”
“这就麻烦了,恐怕传闻并非虚言,又赶上咱们的少宫主要出门打家劫舍,吉凶未卜,咱们身为长老必然要做些什么才好。”
“做些什么?”金长老长叹一声,“这五行岛已经不是天尊治下的五行岛了,如今是年轻人的时代,你我又能做些什么?”
“老滑头,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赊长老皱起了眉头,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金长老对少年表现出来的明显不满,很是诧异。
“没什么意思,大家一块儿跟着抢劫便好。”
“既然对少宫主不满,照直说便是,何必阴阳怪气?”赊长老拉下了脸。
“老朽的确不满,非常的不满,想我五行岛传承这么多年,光明磊落,怎会沦落到打家劫舍,如同土匪一般的地步?”
“生存所迫,而且抢的是不义之财,没什么不可以。”
“老朽不清楚你是被这娃娃影响了,还是一直对秋叔的疯狂抱有偏执的推崇,总之,老朽感觉五行岛的道路已经歪了。”
“活路都看不到了,你焉有资格在这里大谈什么偏执、疯狂?”
“看看,你这想法便是秋叔当年疯狂的遗害。”
赊长老嚯的一下站立起了身,随手就将茶盅扔出了老远,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姓金的,老子忍你,不是因为你满口胡言有什么高明的地方,而是马上大战之际,老子不想添乱。”
“好好说话,干嘛又摔老朽的茶盅?”望着赊长老远去的背影,金长老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收拾茶具,看看时间不早,他也准备赶去柱基峰,既然去跟着抢劫,也要有些做强盗的觉悟。
……
南威岛中军大帐中,东方瑞清正在升帐聚将,此时天色刚刚全黑下来,正是预计中五行岛会有异动的时候,便有探马飞来禀报。
“五行岛阵门处发生激战,有贼人冲出,数量不详。”
“因何数量不详?梵峰干什么吃的?”
“梵将军身陷敌阵,前锋营斥候传递消息时还未突围。”
“啊?!”东方瑞清大吃一惊,什么叫身陷敌阵?强敌环伺之下,五行岛怎敢大规模出动?此番为五行岛精心挖下了数个陷阱,兵力调配再三斟酌,已经按照最糟糕的结果增派,唯独没想到阵门处五行岛人敢正面应敌、大肆布阵。
“可知贼人出动的数量?”
“先后共有四股,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恐怕有千人之多。”
“胡扯!区区千人便能困住梵峰的三千精锐?”东方瑞清啪的一拍帅案,勃然大怒。
那探马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东方瑞清杀人不眨眼,但凡发泄脾气,一两个斥候的脑袋根本不算什么。
“漏网的贼人向何方逃窜?”堂下一名神将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