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赵大师兄正双手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瞪着屋里的三个人。
李老爷子闻讯,连忙起身向着门口迎去,说道:“这就来,这就来。”
“啊,是大师兄来了,不、不、不,是赵大师兄,您先进来坐,怎么这么大火气?”李老爷子心里想,这人真是不经念叨,这不是怕啥来啥啊。
“少废话,你们走了之后,我总感觉哪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想到,原来是躺在车上的那个男孩有古怪!是不是?”赵大师兄一边摇着头,一边一屁股坐在屋子正中间的唯一一把凳子上,大马拉拉地盯着杨天过,“哟,小娃子命挺硬啊,这么一小会儿就醒了,连饭都吃上了啊!”
正在一旁的灵儿听到后连忙用身子挡住杨天过。
杨天过心里也是千骂万吐的,这个赵大师兄可真是一条狗啊,闻味的功夫真是一流啊,都追到人家家里来了。
“赵大师兄,刚才老汉跟您报告过这事的,这个男娃子是我老妹子家的孙子,前两天听说老妹走了,也就是死了。唉,人没了,家也破了,这个可怜的娃子只好投奔我来了,我正盘算着去奔个丧,顺便接他,这不老天有眼,半路给碰上了,这娃子幸好没被冻死,就带进家缓缓神儿,这不,饭还没吃两口呢,赵大师兄您就来了。”李老大爷急急地解释着。
“这意思就是,嫌我打扰你们吃饭了呗?”赵大师兄歪着头,翘着二郎腿,瞅着李老大爷道。
“不,不,这话您看我说的,我们哪能嫌弃您呢。”李老大爷战战兢兢地说道。
“得、得、得,少给我贫嘴废话,老子不听。”赵大师兄直接打断李老爷子的话。
“旁的咱先不论,你先跟我说说,这男娃怎么穿这么大号的衣服?是不是从哪偷来的吧?”赵大师兄直接问李老爷子道。
“没有的事,赵大师兄。您看啊,俺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这男娃没钱买新衣服,这是穿得邻居家的孩子淘汰下来的衣服。”李老爷子打着圆场说道。
“要是做实这件事,恐怕是要在牢里头待上一段时间吧?嘿嘿,最近矿上缺人手,不如让他跟我去吧,也好替你教教他怎么做人。”赵师兄连哄带吓地不怀好意说道。
“啥?挖矿?万万使不得啊,挖矿的都是一帮子老大不小的汉子们,要不就是一群还不起债的穷犊子们,挖矿的活儿又累又危险,就算是成年壮劳力进去两个还死一个呢,您看这么点的小娃、现在这样的小身板,这要是去挖矿,这不是送死吗?还不如跟着我学学修补铁器的手艺呢。赵师兄,求求您,给个薄面,通融通融吧,给我们老李家留个后生,也好以后给我送个终啊。”李老爷子恳求道。
“哦,您先坐着,我倒杯水去。”李老爷子到底还是人情事故懂得多一些,说完话,自个从屋儿角落里摸出半根皱巴巴的人参塞进赵师兄怀里。
“这样不好吧,兄弟也是没办法,上面催得紧,让这个月再寻五个劳力过去,你说兄弟我怎么办?难道要让我这个大师兄去挖矿吗?”赵师兄毫不客气地将药材揣进怀里,歪着头,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杨天过见此情景,知道这一关铁定躲是躲不过去了,与其连累了别人,不如自己赌一把,或许还有个出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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