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听说郊外有处野梨花林,便独自前去欣赏夜色中的林景去了。”
“噢?那又为何一夜不归?那林中景竟是赏一晚上都赏不完的吗?”
“是!那景着实鬼斧神工,让我以至于有些流连忘返,忘记了时间。”
“那陆公子你除此以外,再没有去了什么别的地方了吗?”
陆箔歌不开心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非要跑过来问她。
陆箔歌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盛先生不是知道吗?怎么还要问我?”
盛柏川静静的看着她,清冷的眼底隐着无奈和笑意。从桌子端起那杯陆箔歌刚才给他倒的茶,轻抿了一口后放回去。
然后看着几欲跳脚的陆箔歌说“只是确认一下罢了,陆公子何必如此介怀?”
他见陆箔歌一直站着,便伸手将身旁的一个空椅子挪了挪让陆箔歌坐下说话。
陆箔歌凤眸里掩着怒意,看盛柏川给她挪了一个椅子,倒也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坐了下去。
但是她坐下发现离盛柏川这个人有点近,又双手搬着椅子往外挪了几步。
盛柏川看着陆箔歌赌气似的将坐的离自己远远的,并没有显露什么神色。而是继续对陆箔歌说
“盛某只是不知是哪里得罪陆公子了,故而来问问原因。陆公子你先不必做何反驳之词,且等我问完可好?”
听到盛柏川问他哪里惹到自己了,正欲发作的陆箔歌又被这后面一句话堵的死死地,只好对他点了点头,算作同意了。
盛柏川见她接受了,便接着说下去“那好,我且来问问你。
陆公子你来这上京可是出于自愿?在下和霍公子可有谁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逼迫你?
这两年来陆公子你一直凭借着与霍公子暗中飞鸽传书掌控整个崇安的一举一动,可是有损什么自己的利益?
那丰乐楼只不过是一个新建不过两年的酒楼,却能坚如磐石,稳稳的在这一众有百年基业,经济稳固的上京城里分得一杯羹。
触及了那些人的利益,却动你不得,靠的是我盛家的暗中压制。这又是何处让陆公子不快?……”
陆箔歌垂着头听着盛柏川一句句的质问,被堵的哑口无言。
盛柏川倒也不是来指责陆箔歌的,他只是看她年纪尚幼,涉世未深,终归没有接触过多的人和事。所以想着来点醒一下她。
“我想不用说陆公子你也能想明白,你那身份若被图谋不轨的人发现,会给你招来多大的祸患,怕是陆公子比我更清楚。
盛某只是一介商人,愿意帮陆公子自然是因为陆公子身上有我想要的。
我不是喜欢平白无故乐于助人的圣人,只有当有利益可图时,才会与人做交易。
所以还请陆公子掂清楚我们的关系,然后考虑是否继续和我合作下去。”
盛柏川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对于陆箔歌有些冷漠不近人情了,但只有这样,才能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于她无害,放下对他的芥蒂和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