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完全可以理解。”温春景说。
温晓光继续,“而且我的感情生活不算成功,也根本不值得称道,所以你说的坏毛病,我是有的。我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
温春景笑了,“有一颗平常心是好的,但你这样说我完全不同意。”
“那就是比普通的人一夜暴富之后的表现稍微好一点点。”
“好很多。”温春景感慨道:“我在美国见到很多,出身贫民的人在跨越阶层之后会以破坏身体的方式进行报复性的欢愉享受,即便是吃身体饭的运动员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女人和酒精的贪婪。”
“我自己也不知道。”温晓光没深考虑过,“可能我一直没把现在这个阶段当做我最终的目标,也可能我对吃喝玩乐这些物质享受不太感兴趣,而且我本身恰好讨厌喝酒,也从未在酒吧里感受过快乐,所以谈不上对酒精的诱惑做到了控制,只有女人……这大概是生物本能,我做的的确不好。”
问题的症结在于他有着男人的责任意识,而不是那种上了床提起裤子就走的感情骗子,打一炮对他来说很简单,但对他来说这是开始,而非结束。
以前,上辈子他都支持感情忠诚的老实人,但就像温春景说的那样,财富的增值会改变一个人,忽然而至的诱惑甚至会摧毁一个人。
温晓光也在被经历、见闻重新塑造着。
这可能是他的成长,也可能是他的不幸,经历繁华的人说不定回过头又向往平凡的生活,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
但这里的每一天,都要他自己去过,其中的亲情友情爱情,被记者写上纸成了别人眼中的故事,但这对他来说,这是真切的生活。
温晓光已经很少想起上一辈子,也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外来者,更不会觉得自己的重生会不会是那时候的自己正在做的梦。
都不是,他得好好过好这一生。
在北金还有雅婷这样活生生的人在等着他,期待着他回来。
下了飞机之后先去公司,晚上回到家,客厅亮堂堂,却没有声音,他以为何雅婷不在,走两步准备放包的时候发现人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穿着紧身的居家长裤,睡觉时候嘴巴微微张着,白藕似的小臂伸过了脑袋,这睡品开朗欢脱的人才睡的出。
今天上午他还满心思的准备去意大利呢。
温晓光也不是没心没肺的混蛋,他明事理,也会心疼人,忽然就觉得一无所知的何雅婷不该被他这样对待,渣男温晓光。
已经很晚了,他轻轻抱起她柔软的身体准备让她到卧室去睡,但何雅婷一碰就惊醒了。
“……嗯?你回来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慵懒。
“回来了,我抱你到床上去睡吧。”
姑娘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
温晓光慢慢把人放到床铺上,想要起身时却被她箍住了。
何雅婷腻声道:“你要去哪儿?不和我一起睡吗?”
“当然一起,我先去洗个澡。”
“我不要你走。”何雅婷用力把他拉倒趴在了自己身上,“后洗澡吧,现在去洗,一会儿我浑身汗了,不还得再洗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