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年青的道人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他们不约而同地冲进洞内,扑向他们日夜思念的师父元玄子。
但等跑到师父面前,却不由得赫然停住了。
就着微亮的光线,他们看到元玄子竟然是一身便装,头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上身一件长袖白棉布T恤,下身一条带着竖杠的纯棉灰色运动裤,脚上穿着黑色北京布鞋。
他们平生第一次见师父着俗家衣服,疑惑地盯着师父,而此刻的元玄子却比之前一阵时间更加神采奕奕。
只见他额头宽阔平坦,润泽微光。双眉如翼,直插鬓角。鬓角的几根白发居然发根返黑,宛如重生。
眼光慈祥柔和,精神内蕴,光明莹净。鼻如直筒,口若含丹。满面春色透红晕,老树新枝吐嫩芽。
两位年青的道士看到师父好像青春焕发,返老还童,却不知为何心情反而不悦,他们一闪眼,快速寻找到那个说话的女子,这个和元玄子谈玄论道的女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着亚麻中袖居士服,脚下一双居士鞋。
只见她站在元玄子的身后侧方半米的位置,安静地站着,没有说话。直看得两位道人都呆住了,燕玄虎心里暗暗赞叹道:
凤眼半弯藏琥珀,兰香轻幽点朱唇。
一双皓腕凝霜雪,娴静淡雅九月晨。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三春。
瑶林玉树缥缈质,铅华销尽见天真。
元玄子看出了徒弟们的狐疑和猜测,他侧身看了一眼那女人,对她说:“刘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徒弟燕玄虎和燕玄飞。”
元玄子又对两位徒弟说:“这位是刘居士。”
两位道人马上抱拳施礼,那女子亦抱拳道:“两位道长慈悲。”
燕玄飞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师父被这个女人抢走了似的,她僵硬地站在一边,脸上表情很不自然。
本来,如果没有她在这儿碍事,他们完全可以扑进师父的怀里大哭一场,把路上的辛苦和委屈统统诉说一番,然后得到师父的安慰和指点。现在可好,他们只能像木桩似的干巴巴地站着。再者,她做为一名居士,不好好在家修行,为什么天天跟着出家人转来转去的,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拉长个脸,好像被拖欠了几年的工资似的。
元玄子此刻似乎找到了契机,他对刘居士说:“这样吧,你也跟着跑了几天很劳累了,现在我的徒弟回来了,我们要去办事,你不如就先回家吧。”
两位徒弟一听师父要把那个女居士打发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马上就来了精神,齐刷刷地盯着那个女人看。
谁知,刘居士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元道长,我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去,你们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你,你什么意思!”燕玄飞再也忍不住了,她满脸通红地质问道。她差一点儿就说你还想赖着我们师父不成?
燕玄虎也跟着说:“我们一路上要吃很多苦的,是骑自行车,不是坐飞机!”
元玄子瞪了他俩一眼,他们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但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刘居士说:“我不怕吃苦,我此次就是要拜元道长为师,师父去哪我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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