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洞洞洞捌捌捌号令牌从天而降,像豆腐渣工程队荣誉出品的高层电梯楼,巍峨壮观。
可惜,落地没多久,就来个整体楼倒倒。
压得元玄几乎要断气,他呻吟着发出微弱的求生信号:
“仙师救命!啊啊啊!这道令牌实在太沉太重了,是发给我的吗?仙师,不会搞错了吧!”
“怎么能搞错呢?我特意给你摇了个吉祥号码,把你去年供养我的香火都贴补进去了!”
仙师指着醒目的888,证明没搞错!
“天界究竟发了多少令牌?不会烂大街吧?到我这里都三位数!”
元玄子捂着后腰,侧脸看到了888。
“又不是人界一家!能给你发还不是看我的面子!”
“仙师,我只是想为人界做点事情,尽点心,而已!仙师你能不能给我换个轻点儿的牌子?”
“哦,我想起来了,你目前还是肉体凡胎,腰杆很软!”
仙师沉吟了一会儿,眼波一瞥,绽露渺视。
元玄子的翡翠指环敏锐的搜索到这个只有万分之一纳米波长的超声波,立刻把最新情报反馈给他的大脑中枢,大脑中枢条件反射式的做出针锋相对的回应:
“仙师,你们天界的建筑质量也特么差吗?不要说万年不倒,连立上一会儿都保不齐?”
“傻瓜徒儿,不要怨天!
主要是人界的地下挖空了,到处跑地铁,轰隆隆的,界体又空虚又躁动!不能承受生命之重!”
“仙师,啊啊啊,我真的扛不住了!”
元玄子双手双脚像贴纸似的平摊在地面,嘴里衔着一根飞进牙缝的车前草的鼠尾穗,随风摇动。
仙师见状如实,似有哀悯垂怜之意。
“好吧,那就给你发一张纸牌,先!”
仙师抬手收回了山一样大的压力,准备再掏新令牌往下扔。
元玄子呸呸呸从嘴里吐出半勺子沙粒和一根车前草,身子立马轻松膨胀了许多,像是皮球又充饱了气。
他来不及整洁仪容,就抓紧时间肯求道:“仙师,不急发纸牌,先!”
“重的扛不起,轻的看不上!唉!”
“不是这样子!
仙师,你久在天界有所不知,纸牌在人界通常有两种用途。要么在春晚耍魔术,要么在民间斗地主!没有用来做聘书的!”
元玄子用手指抠出残存在舌底的车前草的穗茎,他心想:
开什么玩笑,弄张纸牌顶猴用,让我在人界裸奔吗?
“嗬嗬,傻徒儿,看来你也不全傻,”
仙师笑了笑,说:“你想怎么样?开出你的条件来!”
“仙师,徒儿听闻天界以黄金铺地,金水为池。能不能发一道金牌,在人界保管好使!”
“嗬嗬,我徒儿所言不差,在天界,黄金是用来铺地的板砖,金水是用来养魚的洗脚水。扔你一块金牌倒也无妨,只怕你那头受不住!”
“徒儿不怕压力大!来吧!”
“人界都是妒忌鬼投胎,见你扛了金牌,恐怕匿名信多过雪片,到时纪委和税务都会找你麻烦的!”
“哦,那算了。”
元玄子咽了咽口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傻徒儿,令牌给你是用来招见鬼神的特别通行证!你吃人界的饭在给天界办事!你可要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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