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老布袋直拍胸脯,说:“难道说还有内鬼?神精咒把他的黑手都伸到了咱们鼻子底下?咱们还傻乎乎的完全不知不晓?”
“甚至于说,神精咒早已撒下了天罗地网,今天就算是敲响了第一声战鼓!我们还在梦中!”
元玄子感觉到后背发凉,一种阴森森的气流在他身边四周弥漫,看不见摸不着,却无所不在,令人不寒而栗!
“师父,师父,不好了!师父!”
一个身体健壮,个子不高的小伙子十万火急地跑过来,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着,跑到跟前见到元玄子,马上挥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抱拳作揖:
“木椟子向前辈问候道安”。
元玄子回礼,道:“贤徒如此惊慌,必定是家里出了大事?”
一面转身看了一眼老布袋。
“慌里慌张!不就是家里着火了?”老布袋责怪道。
小伙子浓眉细眼,宽脸膛,下巴结实,猛一看,还以为秦始皇兵马俑的出土文物,就差穿上一身的秦朝铠甲了。
“嗯?”小伙子显然被问呆了,他用力地点点头,说:
“师父,家里确实着火了,您早就知道吗?”
“我不知道家里要着火,我一大早的,跑出来干啥呢?我吃饱了撑的?”
老布袋翻了他徒弟一眼,对元玄子说:“看来神精咒找到我老窝了,他下手可真快真狠!不过,还是被我老布袋算到了,嘻嘻哈哈。”
“老哥哥,你既然提前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任他而为?”元玄子莫名其妙。
“人家苦熬了二十年,就让他放把火消消气,怕个啥?咱有那么小家子气吗?这会儿神精咒不一定有多张狂呢,叫他狂,最好狂到天上去,天上有高压线,哈哈,到时,不要咱动手,嘻嘻。”老布袋边说边要转身走人。
“老哥哥,房子都被烧了,你们回去也没地方住,不如跟我回太乙宫吧,这样,咱们还能天天相见。”元玄子肯切地邀请。
“房子烧了不怕,还有灰呢,嘻嘻,我去看一眼灰。我老布袋四海为家、懒懒散散习惯了的,受不了清规戒律,回见吧,以后多得是机会呢。”
说归说,老布袋带着徒弟木椟子告辞了。
元玄子望着老布袋的背影,想到他一生苦修,清风皓月,唯独就有一间茅屋栖身,还被神精咒一把火烧了!
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逶迤走来了一位身形高挑的小道姑,年纪在二十上下。
只见她一身深青色的道衣,素白的裤子。
因是早晨,披着淡蓝色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束,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老布袋已经和徒弟木椟子走出了十米开外,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第六感觉,那原先十分老实木讷的木椟却忽然回了一下头,偏巧就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