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善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斜着眼睛瞟瞟元玄子,见他不肯放话,只是急于自己抽身,打死不肯说房子的风水玄机。
他一把扯住元玄子的胳膊,硬塞给他一根金条。
“这什么意思?”
元玄子把金条退回去。
“从来钱要紧,谁肯空劳神!
元道长,法不空出,话不白讲。
咱们出来混都是要讲条件的,你看我太太的命值不值这点钱呢?我赵某人的前程值不值你开口呢?”
赵至善以他俗人之心度圣人之腹,他认为世上就没有不爱钱的人。
元玄子现在道德积分已经破千,位于圣人境界,哪里会把财物放在眼中,他并未回头,继续急走,说:
“贫道只在草莽打滚。深山在泽,实生龙蛇,非我所窥!”
自古道人不出先手,问题的症结尚未弄清楚,如何能插手解决?
两人说着下到一楼,小红过来毕恭毕敬地请饭。
元玄子执意回去,赵至善坚决不放,两下僵持着。
赵至善突然伸出双臂仰天长叹:
“易醉知已酒,难逢棋敌手。文化人嫌我没墨水,当官的嫌我没靠山,穷人嫌我钱多。
他们都羡慕嫉妒恨,谁知道我是光屁股被火烤的乳猪,有多少人垂涎三尺等着扒皮吃肉喝汤呢。
谁知道我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其实我也怕鬼啊。”
“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元玄子见他面容痛苦扭曲,不忍又动了恻隐之心,语气缓和下来,说:“你太太被人封了魂,贴了鬼符,一直处于被遥控状态。
那个鬼叫怨妇鬼,也是被抓来奴役的,我刚刚解了封,放了鬼,给你太太安装了灵魂防盗系统并且杀过毒”。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控制我太太!”
赵至善推推金丝边眼镜,把眼睛瞪得像灯泡。
“你家里的布局也大有讲究。”
元玄子点了赵至善一下。
赵至善不服气地说:
“元道长,你要走,我不拦,但你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大道至简,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譬如说,你没有生育能力,为什么会有儿子?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元玄子觉得那个叫钟离罗盘的人实在太阴损了,这种做事风格很像神精咒,莫非他也是神精咒的弟子?真是得其真传!
赵至善脑袋轰的一下,像踩了一脚二手摩托车。
“元道长,你是说我被绿了?对不对?可是,你刚刚还在夸我家风水做到了极致?我真被你弄糊涂了!”
赵至善摸摸光秃秃的头,觉得自己像二哈,被人耍来耍去的,还乐滋滋的。
“你心脏不舒服吧?”元玄子问。
“对呀!医生说我心坏死!”
“你家厨房尤其是炉灶在整个宅室的心脏位置,是典型的烈火攻心!”
赵至善赶紧摸摸心脏,还好,蹦哒着呢。
“你家卫生间建在正东向,儿子前程和健康堪忧!是典型的坑子茅房!”
“元道长!”赵至善紧握住老道的手,激动万分!就差点儿说:同志!可找到你啦!
他没那个觉悟,而是很市侩的说:
“帮我!一定帮我!先把家里的风水弄顺,再把身边小人干掉!咱们合伙打天下!我赵至善别的没有,江湖义气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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