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墙处长赖刚?”
“没错,就是他!”
李之峰终于弄清楚了。
就这位,在AH任保安处中将处长的时候,为了拍马屁,亲自监督,拆掉了阜阳南北两座古城。
并且把城上的附属建筑白衣楼、城外的刘公祠、文昌阁统统都扒掉了。
阜阳的父老乡亲跪地请求不要拆城,或者仅象征性地扒掉一部分城墙,他都不允许,督促着一定要按照上面的命令彻底拆除。
至今阜阳人提到此事都对他恨之入骨。
这家伙是广东兴宁人,黄埔一期的,又在庐山军官训练团将校班毕业。
之前是力行社及励志团成员。
现在又是广西独立五师师长,广西省保安处中将处长,权利极大。
难怪,万承安有这个后台,自然可以有恃无恐。
“广西乃是李、白之广西,上面那位。”孟绍原指了指头顶:“是用赖刚来牵制他们李、白的,所以咱们戴老板也对他无可奈何。
万承安刻意交好赖刚,在广西,只要赖刚不点头,什么事都办不成。戴老板呢,也是有所忌惮。
你看电报上的命令,就是整饬政务,怎么整饬?整饬到什么地步,可以动谁,不可以动谁,根本没有说明。
看起来,是赋予了我极大的权利,其实,我面前是个大火坑啊。一不小心,我恐怕就离不开广西了。”
“没那么严重吧。”李之峰瞠目结舌:“您好歹是万承安的顶头上司,他能对你怎么样?”
“他能对我怎么样?是我能对他怎么样。”孟绍原凝视着前方:“我不怕日本人,可我是真的怕我身边自己的同胞。
沦陷区,我说去就去,想走就走,日本人拦不住我。那里的指挥官,也愿意协助我。
为什么?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所在。能够在沦陷区坚持下来的,都是真心抗战,矢志不渝的一群人。所以一些小的矛盾,我们都可以化解。
大后方?那就完全不同了。那里看不到日军,歌舞升平。我才回到重庆,就被人整了,去趟远征军,又被人算计了。
这次去广西,恐怕也是如此。广西太平啊,万承安还利用广西面向东南亚的地理优势,大肆走私。
武汉、广州等地失守后,大量难民涌入广西,他又趁机大发难民财,听说有的难民,说万某人比日本人还凶狠。
我这次去广西,万承安肯定会觉得受到威胁了。整饬广西,其实主要是整饬桂林。他会肯善罢甘休,就这么让我为所欲为?
我说可能离不开桂林,还真的不是危言耸听。我堂堂孟绍原,要是没死在日本人的手里,反而被自己人算计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之峰听到这里也开始担心起来:“要不,咱们立刻从重庆多调集些人手来?”
“人手,肯定要调动。”孟绍原在那沉吟了一会,说道:“把易鸣彦他们全调来,我他妈的贪生怕死,可不想脑袋被自己人摘掉。
还有,万承安在广西,肯定有对头,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些人,利用他们来壮大咱们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