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车装饰设备略逊于头等车,不过也是软垫椅,座位较为宽敞。
等到了三等车就完全不同了。
车座是硬板,而且极为逼仄。尤其是到了晚上,灯暗、人多,没法看书报,也没法睡觉,所以大家都说晚上坐三等车简直就是旅行地狱。
而且,车厢的位置也有讲究。
在客车排列上,三等车一般紧挨着火车头,其次是二等车,最后是头等车。原因很简单,离火车头越近,震动越厉害。
如果火车发生意外,也是越靠近车头越危险。此外,离火车头越近,火车煤灰飘得越多,弄得灰头土脸。
坐三等车到站第一件事情就是抖一抖身上的煤灰。
不过,到了寒冬,客车排列又会反过来,头等车最靠近机车,二等、三等随后。这是因为火车暖气里的热水都是从锅炉流出来的,自然是离机车越近,暖气越热。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三等车不但没有卧铺,而且乘客不允许进餐车。
“祝经理,我这可是跟着您享福了啊。”一进车厢,罗一眼看的有些眼花缭乱:“我这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车呢,这可是乡下人进城,看什么都新鲜了。”
这去东北找死……不是,慷慨赴死,总不能在出行上亏待自己吧。
呸呸,怎么老想到个死字?
火车开动。
坐在一等车里那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一等车的人不多,总共就九个人,一大半是外国人。
这外国人坐火车,也是有讲究的。
一般来说,传教士,银行洋行雇员坐的都是二等座。
一等车里的,不是外国商人,就是某某领事馆的,要不然就是来中国旅游的外国游客。
这里一共就两队中国人。
孟绍原和罗一眼,一个穿着棉长衫的中年人。
双方也是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孟绍原当然是祝经理了。
而那个中年人递过来的名片上,写的是“新京大喜商行总经理谢松山”。
长春的?
孟绍原立刻留上了神。
这可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啊。
立刻和他套了一下近乎。
谢松山经常来上海做生意,上海奉天两地做的风生水起。
一听说“祝经理”是去东北进货的,谢松山立刻双目放光,殷勤的邀请孟绍原无论如何要去自己的商行看看,双方洽谈一下合作。
“安格斯那是大洋行,我几次想和对方洽谈业务,但都无门而入,怎么都没有想到,祝经理年纪轻轻,居然是安格斯的副总经理了。”
谢松山一脸讨好之色。
嗯,安格斯的确是大洋行,但大门朝哪边开自己都不知道。
要说这蔷薇夫人也是的,自己央求她帮自己弄个身份,结果弄个那么大的洋行做什么?
至于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总经理?
全靠一张嘴吹呗。
到了吃饭时间,谢松山存心交好孟绍原,一定要请他吃饭。
孟绍原也没客气。
进了餐厅,点了餐,刚聊了两句,一对外国夫妻从他们身边经过,一回头,一脸惊喜:“嘿,查理斯!”
查理斯?
叫自己?
查理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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