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先要杀夫人。”
“一派……胡言……”裘千成喘息着。
“为什么不呢？”孟柏峰笑了笑：“因为你们都被军统收买了。”
“没有……这是造谣。”
“造不造谣，我说了算。”孟柏峰的目光落到了那个还没有关上的保险箱上：“你们手下有个叫黄彦兴的吧？”
“好像……有。”
“我叫他老黄，就是他刺杀了陈璧君。”孟柏峰走到了保险箱前：“他很早就混到了你们手下，小人物，所以今天陈璧君撤离，他也只能去做些苦差事。你们以为他不知道陈璧君要跑？他知道，是我告诉他的。”
裘千成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瞧，委任状。”
孟柏峰当着裘千成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委任状：“在你们的保险箱里找到的。”
“孟柏峰，你栽赃陷害！”裘千成拼着全力说道：“你是谁？”
“我？”
孟柏峰笑了笑：“我是孟柏峰。你应该问我这两张委任状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派老黄去孟绍原那里要的。”
他从保险箱里翻出了一份名单。
那是任道武和裘千成亲自制定的深度潜伏特务名单。
孟柏峰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着了这份名单：“只有你和任道武掌握，深度潜伏，绝对机密。问题是，现在指挥他们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即将死了，可怜的这些深度潜伏特务，还在等待着召唤，等待着新的命令。”
可是，他们永远也都等不到召唤了。
这些终于处在高度紧张中的间谍，每天都在眼巴巴的等待着新的指示，一年又一年，却一点消息也都没有，只会让他们心里产生一种感觉：
他们被抛弃了！
对付这些间谍，挖出来是一个办法，让他们在绝望中崩溃，是另一种更加残忍的办法。
名单被烧成了灰烬，孟柏峰做的很仔细，他把这些灰烬放到了一张白纸上，然后包好，团成一团，塞到了嘴里，非常困难的咀嚼着。
裘千成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一般看着他。
又是几枚炸弹在远处响起。
孟柏峰喝了两杯水，才把纸团全部咽了下去。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孟柏峰一声叹息。
“放了我吧，孟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吧。”
裘千成开始哀求起来。
“放了你？”
孟柏峰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枪：“你以为我这样的人会放过你吗？陈璧君对你们下的格杀令。而且，我得顺带着帮我儿子解决掉你们。”
“你儿子？是谁？”
“一个很有名的人。”
孟柏峰自豪的笑了，然后他对着裘千成，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收好枪，又掏出了那把尖刀，在每具尸体的咽喉部位捅了一刀。
必须确保他们死绝了死透了。
“儿子，你爹我尽力了。”
孟柏峰站了起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儿子，我尽力了。
任道武和裘千成我帮你干掉了。
以后，汪精卫的情报系统只能依靠我了。
外面爆炸声愈发激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