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那处玩耍之地的路上,这群人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哎呦我去,还玩就好好的玩儿呢。
就您老人家说了这么一番话了之后,还让他们怎么玩儿!
但是吧,十六七岁的孩子,忘性就是大。
等到他们进了这个中心,从底层一层层的往上边玩儿的时候,就忘记了沈度刚才的那一番话语了。
大家是打球,吃饭,K歌,玩的是不亦乐乎。
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风范了。
当然了,出来玩儿嘛,谁还不偷着喝点酒呢?
到底是还算有些分寸的好孩子,哪怕是几个体育生也只是开了几瓶科罗娜应应景。
可就算是这样,也让很少喝酒的沈度有些上头了。
没办法,他虽然在院里也偷过老爸的啤酒喝过。
可从未曾像是今天这样的,每个人都过来敬他一杯,让他在假期的时候高抬贵手的。
哪怕沈度意思性的抿上一口,喝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
待到他跟阮柔两个人携手回家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下像是踩了一团棉花一样,一脚深一脚浅的……发软。
阮柔瞧着这样的沈度,特别自然的就充当了对方的拐杖:“你都这样了,咱们打车回去吧?”
先前还拉着阮柔往汽车站的沈度,嗖的一下转过头来,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的表情看着阮柔,说到:“你是不是认为我喝多了?”
“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对瓶吹过两瓶的酒量!”
“我没醉!”
阮柔瞧着自说自话并以8的形状前行的沈度:……
然后这位发小在此时又用极快的速度转过头来,给了阮柔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诡异的表情。
“这……这回又怎么了……是,你没醉……咱们坐公交回去……”
这是什么扭曲的表情啊,有些人喝了酒之后就会性情大变到自家的妈都不认识了。
沈度不会就是这样的人吧?
啊!妈妈救命!沈度不会打我吧?
温柔人设转变过来不就是暴力狂吗?
阮柔的脸就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的变幻莫测,她在想着自己是跑呢还是跑呢的时候,突然,沈度动了……
“呕……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
哎呦我去,你可千万别在大街上尿啊!
这虽然是半夜三更的,可是这里是西客站啊。
哪怕车次少一些,还是会有往来的旅客的啊。
吓得阮柔也顾不得想人设的问题了,她是拽着沈度就往一旁相对隐蔽的绿化带的方向跑啊。
“那里!”
“那个地方不错!”
“你!快去!像是一个工地,没人的封住了的!你快给我进去!”
说完,阮柔一把就将沈度搡进了这片一瞧就特别荒凉的施工现场,而她自己则是往路边唯一的一个小路灯的底下一站,让自己能看到主干道上零星的行人,给自己在这种偏僻阴森的地方找寻一点小小的胆量。
“嗝!那阮柔我去尿尿了啊!”
“我可是要找个树尿尿的男人,我告诉你啊,就算你是我发小,你也不能偷看的!”
说的自己站在这里明知道没有别人的阮柔,感觉……特别的羞耻。
她捂着脸把身体彻底的转到了有人气儿的地方,打算完全无视掉从她身后远传越远的声音。
当初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位小爷的呢?
大概是那天的天太蓝?他正好穿了我喜欢的白衬衫?
想到这么文艺的字眼的阮柔打了一个冷颤,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完全忘记了沈度只是去尿个尿为什么会这么久的问题。
呃,这里没有树,这里也没有树……”
晃晃悠悠的沈度等同于闭着眼的摸索着就往工地的深处去了。
他这里一无所知呢,一旁跟着大沈度在梳妆镜前面一起看镜像的大阮柔的眉头却是渐渐的皱了起来。
这个位置……
她嗖的一个起身,从门厅那挂包的挂钩上将自己硕大的背包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