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民自从开始介入到向南文物修复研究机构的工作中后,整个人仿佛焕发了新机,整天都是精神奕奕,干劲十足的,就好像年轻了十岁一样。
这种变化向南是很乐于见到的,当然,前提是孙福民不能太劳累了,毕竟他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
“嗯,我昨天就已经到巴里斯了,一路上很顺利。”
向南将毛巾扔在椅子上,然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至于画芯修补液的市场化运营,这个我也不懂,老师跟研究机构的几个骨干商量着办就好了,实在不行,再请个专业人士来负责操作也行。”
“你这个甩手掌柜,做得倒是够彻底的啊?”
孙福民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行吧,既然你不管这块,那我就辛苦一点,再帮你筹划筹划。”
“老师,实在不行就请个专业团队好了,您可千万别累着。”
向南连忙说道,“这要是把您累着了,回头卫安哥非得怪我不可!”
孙卫安是孙福民的儿子,如今一家人都在国外生活,前几年回金陵过年时,他还专门找过向南,拜托他平日里多照顾照顾孙福民呢。
这要是孙福民因为给自己帮忙,结果给累坏了身子,孙卫安要是回来了知道了,还不得恨死向南?
所以,尽管知道自己劝不住孙福民,但向南还是得时不时地劝上一劝,好歹也能让他听进去一点,不至于为了文物修复研究机构的事情太劳累了。
“你别瞎担心了好不好?自己把自己照顾好就成了。”
孙福民在电话那头有些不开心了,说道,“我现在整天都有事情做,好得不得了呢。”
听到他这么说,向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真要再啰嗦几句,没准孙福民还真会不开心呢。
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又说起了别的事。
两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孙福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道:
“对了,还有个事我都差点忘了。上午我跟刘其正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国家文物局那边,已经把你的青铜器修复国家级专家证书给快递过来了,你小子现在是真正的'三料专家'了。”
说着这话,孙福民的语气里满是欣慰和慷慨。
几年之前,他在金陵大学的校园里见到这个文静稳重的小子时,又怎么会想得到,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会迅速成长为文物修复界里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呢?
这一切,固然有向南自身无以伦比的天赋,以及他超越常人的刻苦和努力,但这其中也缺少不了他孙福民的一份力啊!
一想到这里,孙福民就感觉心里面满满的都是骄傲,在文物修复界里,修复文物我不一定是最牛的。
但教出来的学生,就属我的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