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那些头颅跟我刚刚看到的很像,只是瞳仁却不一样,它们都是平常的黑色,只有这一只是白色。”我指指炉鼎,一指它我的脑子像要炸开一样地剧痛起来。“不像,不像,还不行吗,我的天,你牛皮,你最牛皮,你是它们老大。”
热热托住我的头,轻轻按摩着,对它喝道,“还要作恶!非要我今天灭了你吗!”
不知是我的牛皮还是热热的威胁起了作用,头痛好了很多,剩余不多的痛感也在渐渐缓解,我觉得是我的牛皮比较管用。
接着就是骨头相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声音嘈杂而密集,我想起了画里那向日葵脚下的颗颗头颅,如果是它们的话,那应该就在我们上方的黑暗穹顶中观望很久了吧,光是想想这场面我就有些头皮发麻。
我看了一眼进来时的石门,突然很感谢冲撞绿猿把它打开了,我嘀咕道,“跑。”说完便拉着热热向门口跑去,头顶上的东西已经忍耐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刚开始掉得比较慢,偶尔有砸到我们身上的会自己弹开,我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它们,只是一心盯着出口,可是这距离还是有些长,只跑到一半,前方的路几乎被堵住,我们只好停住脚步,热热拿出符咒罩了个小结界在我们周围。
此时停下来,它们开始蹦跶,开始吸食着什么,居然还在往结界上蹭,结界有些变小,“它们该不会连这个都能吃吧。”
“大概是吧,不过我们还有火,不要忘了,它们之前是怎么没的。”
它们明明听得懂却丝毫不害怕,我拿出打火机,“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啊,出去肯定会被咬,在里面又放不了火。”
“飞起来便是。”他脚踩符箓,搂着我的肩,带到空中,我扯下围巾,点了,再扔下去,火势很小,不一会就灭了,而且它们好像并没有什么损伤。
“那就烧贼先烧王。”我们找了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炉鼎下方残余的柴灰,还有一些未烧完的柴火,只是时隔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发潮,能不能烧起来。
我把帽子摘下,用打火机点了,递给热热,“丢准一点,看你了。”
他随手一丢,正入中心,可能是那木柴材质极好,一点就着,泛出紫红色的火焰灼烧着炉身,炉身周围的头颅都散去,祭坛之上瞬间干净了一些。
有听不懂的话语传出,我仿佛可以感觉到它的痛苦,我的眼睛更加痛了,头也痛了起来,浑身像是火烧一般,整个人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热热几乎按不住我,只能在祭坛上先落下来,我**着,“救它,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