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冷静地捋了捋，我当时穿着你的外套，而且你哪外套比较显著，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凭衣服辩识。”
杜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农秋波的看法，他不在说话，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回忆当时的情形，对方的手法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他连中14刀，前四刀在双腿和双肩上，后面的每一刀都奔着心脏去，他自己当时也感受到了心脏有力的跳动，后来因为剧烈的疼痛昏迷过去。
“难道是他。”杜峰似乎获得了些什么线索。
“是谁？”农秋波问。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刚刚苏醒的他，身体虚弱，急需休息，于是农秋波说道：“那就先不要想了，等几天看看警察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好，困了，我先休息会儿。”“你休息吧！”
此刻的农秋波心里有些复杂，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从杜峰病房里走出来，走到医院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的城市夜景。外面，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异常繁华，医院里却极其安静，仿佛两个极端的世界。是啊，很多严重的病人没能挺过去，因此或者踏入地狱，或者飞奔天堂。
几个值班的护士慵懒的低头玩着手机。
农秋波从落地窗哪里走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回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不由得背后一阵冰凉。
他掏出手机，胡乱地刷着网页里的娱乐新闻。
走廊的尽头，主任办公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也就是刚刚给杜峰做手术的医生。眼睛一刻也不舍得离开手中的资料。像是在研究什么新事物，那么认真。
刚刚那个孩子异常的心电图在他脑中不停地盘旋，他翻看着心脏方面的书籍，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医生，在医学方面，已经没有能为难他的难题，这一次的这个情况确实难倒他了。首先，那个少年是如何在心跳低于30次每分钟的情况下生活，完全可以说他是一个心脏病患者。
更加让他不解的事，那个少年竟然在连中十四刀，这十四刀中，除了大腿和双肩上的四刀，后面的每一刀都是奔着心脏去的，从刀口的角度和刀尖停留的位置，可以看出对方下手之狠。其中两刀穿过肋骨，离心脏只差毫厘，但是这两刀停留的位置像是被心脏发出来的反作用力阻碍了这两刀继续前进。就像是一根铁锹插入柔软的泥土中，而泥土中突然出现一块石头阻碍了继续前进的铁锹。
越往深处分析，医生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少年还是人吗？他真想把少年当成小白鼠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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