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府丞,知县一个个不来,明显是抱团,周正初来乍到,强龙不压地头蛇,能怎么办?
上官烈见丁琪不说话,顿时狠声道:“大人,好办!抓一个过来,直接问罪,下狱,我看其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丁琪立即摇头,道:“不能抓!要是被他们反参一本,大人更加难做。”
上官烈却不管,道:“大人,不能明着抓,咱们就暗着抓,反正这里到处都是盗匪,突然少一两个人,他们也怪不到大人头上。”
丁琪看着上官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周正。
即便是上官清眨了眨眼,转向周正。
他们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个办法。
周正轻轻摇头,道:“咱们是官府,不是盗匪,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此下策。明天你们收拾一下府衙,将六房收拾出来,顺便将朝廷批给我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再宣传宣传。”
丁琪反应最快,道:“还是大人高明!十万两,他们肯定再也藏不住了!”
上官烈反应则有些慢,不懂宣传‘十万两’做什么,不是说‘财不外露’吗?
上官清突然说道:“晚上要小心。”
周正肃色点头,看着丁琪道:“饭菜什么的,你带着人亲自买回来,水什么的要小心,不能给人下毒了。”
丁琪见周正委以重任,激动脸色有些涨红,沉声道:“大人放心,每一份菜,每一点水我都查验清楚,绝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周正嗯了一声,道:“都去吧。”
几人应着,就转身出了周正的书房。
周正看他们走了,随手拿出那三道供状,目光落在一个人名上:张永廉。
永平府左府丞,五十多岁,却在这个位置上,准确说,是在永平府左府丞这个位置上,做了近二十年。
永平府的三个县的县令,要么是他的学生,要么是他的姻亲,知府空缺的情况下,永平府简直是他的家天下。
永平府一夜安静,没有半点波折。
第二天一早,周正起床,蹲在院子里,用着简易牙刷在刷牙,看着院子里打扫的家丁。
上官烈看着周正在刷牙,一脸奇怪的盯着道:“大人,你这牙刷有点奇怪啊?”
牙刷在元朝就有,但刷牙还不是很普遍,上官烈知道,但周正手里的牙刷,还是有点奇怪,似乎有毛,上面还有些白色的东西。
周正漱了几口,擦了擦嘴,道:“消息散出去了?”
上官烈还是盯着周正的牙刷,道:“散出去了。”
周正站起来,道:“那再贴出一个告示,要求知府衙门所有在籍官员立刻来向本官述职,过了中午还没来的,一律革职。”
周正对府丞,各县知县确实没有办法直接免官,但对于知府衙门的官员,如六房,府堂,经历司,照磨司,司狱司的头头脑脑等等,都是一言而决,只需知会朝廷备案,无需朝廷任命。
上官烈听到这个就十分解气,道:“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去命人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