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藻这才放心,道:“是。”
范文臣到了房间,几个侍卫看着他,都有些不安。
“大学士,现在该怎么办?”一个侍卫焦急的问道。
周正就这么扣下他们,完全不讲规矩!
范文臣现在是清国内秘书院大学士,文臣之首。
范文臣坐在椅子上,神情不变,微笑着道:“无需紧张,周征云没有立即杀我们,就说明他还有心思。我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皇上,由皇上定夺。”
众侍卫听着,这才放心。
没多久,一个建虏侍卫急匆匆出了锦州,返回大凌河以北的建虏大营。
黄台吉收到范文臣的信,仔细的磋磨了好一阵子,久久不言。
济尔哈朗坐在下首,等了许久才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黄台吉放下信,微微一笑,道:“范先生确认了,这周征云果然有不臣之心。”
济尔哈朗冰山脸微动,道:“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黄台吉笑容平静,顿了一阵,道:“范文臣信里说,周征云认为范文臣做不了主,要朕派你和一个皇子去。这个周征云,扣一个范先生还不知足,还惦记上你了。”
济尔哈朗面色不动,道:“皇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黄台吉笑容敛去,目露思索。
他们现在的军队是不能强攻的,或者是,他们向来极少强攻,都是在平原上吃掉明军,当然,现在的他们,是没有实力强攻,承受不起损失。
既然不能强攻,那就拿不下右屯,并不能给明朝什么压力。并且,如果他们企图渡过大小凌河,可能会激怒周正。
他们现在可承受不起,再来一次与周正的正面,不惜代价的血战。
另外就是,东江镇那边已经在沈阳附近试探,他们这里不能久留。
不能久留,难道就要这么灰溜溜的撤回去?
黄台吉沉思了好一阵子,忽然道:“你准备两千匹好马,要最好的那种,给锦州送去。”
济尔哈朗不解,道:“大汗……皇上,这是做什么?”
黄台吉笑着道:“周征云会需要我们的。对了,朝鲜那边,怎么样了?”
济尔哈朗回忆了一会儿,道:“范先生在朝鲜安排了不少人,都是伪装成朝鲜商人,在与明朝,倭国等人来往,应该能弄到不少粮食。”
黄台吉点头,道:“三天后撤兵。”
济尔哈朗有些不明所以,道:“皇上,那范先生?”
黄台吉看着锦州方向,道:“周征云如果真想成大事,不会为难范先生的。”
济尔哈朗听着,没有再多言。
锦州很快收到了消息,周正与方一藻都有些不解。
方一藻猛的警惕,道:“大人,不能收,这是建虏的离间计!”
周正摸了下下巴,他也有些摸不清黄台吉这么做的用意,这样的离间计,未免太有失水准了。
就在这时,楚金从外面进来,肃色道:“大人,西北有变。卢象升之父病逝,卢象升三日前已经辞官,回乡丁忧。而熊文灿被弹劾收受匪寇财物,元辅要求彻查,已经准备逮捕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