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长公主这么一问,他连忙笑呵呵赔笑回道:“确实有趣得紧,公主不必惋惜,由我领着您游山玩水之际,咱们此行也是往东南而行,指不定哪天便能遇着那老神仙了呢?”
“呵呵,还是阮先生说话中听,行吧,咱们今夜就在这家酒楼歇脚。”綦毋罗裳挥了挥手,轻声笑道。
“长老板,可听见了?你这酒楼的房间可够我们这门多人住得下?”阮轻愁负手身后,询问道。
长老板小心翼翼回道:“我家酒楼后院还有客房备用,平时无客人住店,一直留着尚未打扫,还请诸位贵客现在这大厅用饭,我这让几个小二去清理房间,后院便留给诸位贵客全权使用,不知可否?”
“公主何等身份!你说让我们大家在大厅用饭?”阮轻愁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不不不,我说的是让诸位贵客在大厅吃一些本店赠送的瓜果甜品,我这就去后院给您准备最好的客房,备一桌好酒好菜供诸位贵客享用.....”长老板吓得急忙回道。
綦毋罗裳拉了拉阮轻愁袖口,轻声道:“阮先生,我们是出来游玩的,又不是跟着国师去那灯笼山打架的,用不着这么大的架子,阮先生可别吓着店家,也不用驱赶厅内其他客人,我们顾自休息便可。”
“嗯,如此亲近民众的公主,难怪深的大家的敬佩...”阮轻愁夸完那綦毋罗裳,转头对着长老板道:“长老板,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便在这大厅给我们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我们权且休息片刻,你速速领人去后院备房。”长老板闻言,急忙领着他们一行来到大厅正北侧的一张大圆桌子边,躬身做邀道:“贵客请!”
“公主请!”阮轻愁急忙让路给綦毋罗裳。
“咯,那一桌也安排些茶水瓜果,我这一行人赶路也累了,让大家都休息休息。”綦毋罗裳坐到了正北上位之后,拉阮轻愁坐右边,随后指了指左下侧一张大圆桌子,吩咐道。
其一行人之中,两个提板刀的壮汉护卫站在他二人左右两侧,依旧守卫。
其余人则是闻言,躬身回道:“谢长公主。”他们这才有序挨个坐了下去。
“紫鸢,蓝灵,来首曲儿吧。”阮轻愁大手一挥,对着那两个胡女吩咐道。
“是,阮先生。”琵琶女和胡琴女子闻言,躬身行礼,随后微微一笑,两人奏响一曲胡曲《良宵》...长楼酒家大厅里,除了小雨和阮轻愁这一行人,还有其他食客。
其中多数没见过世面者,看着这等阵仗的客人,都惊讶的偷瞄了几眼,不敢久留,匆匆吃了饭,该走的走,回房休息的休息。
小雨自然不惧他们,正吃饭时想听曲儿时候,便有这么一行人来送曲子听;虽比不得卫老先生的《听湖上曲》,可这两个胡女也弹得不错,倒也惬意。
小雨瞅了瞅那阮轻愁那般下作伪君子模样,狗仗人势,心下唾弃,不由皱眉,心下暗道:‘不如改姓软算了,倒是个吃软饭吃得理直气壮的家伙...听闻他的处处寻找走散的妻子也唤作司青,该不是那七层楼上那位吧?
若真是,凭借七层楼现在的能力,七层楼主司青要找一个人,应该不难。
如此看来,这姓阮的和七层楼司青也扯不上半点干系...’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雨也懒怠去理会这些东西,和他无关,顾自吃饭听曲,喝点小酒解愁绪,等下饭后好眠。
殊不知天下岂有那么多巧合之事,这阮轻愁正是七层楼司青之夫,只是司青一手打造出来七层楼之后,其声势逐渐浩大,经络司查得阮轻愁四处打着寻妻的幌子故作深情,实则风流债无数,司青心灰意冷,不在意其下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