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心知中计,见张飞威势,不敢应战,连忙率残军躲入林中,他在这江州镇守多年,对四周地形了若指掌,进了树林很快便甩掉追兵,一路率军往江州逃去,心中暗暗发誓,此番回城,无论那张飞再有何动静,也绝不再出城。
眼看着便到江州,却见江州城中火起,厮杀声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心中大骇,定是敌军趁自己伏击张飞之际,趁虚夺城,连忙挥军急进,想要趁着敌军尚未占据城池之际,将敌军杀退。
“咻~”
夜幕下,裂风之声陡然响起,严颜心下一惊,连忙闪身躲避,但想象中的箭簇并未过来,正自疑惑间,却听胯下战马突然发出一声悲鸣,身体往一旁栽去。
严颜连忙翻身下马,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爱马已然被一枚利箭贯穿,心中暗凛,来人显然并非失手,而是开始便对着战马射箭。
“杀~”
城内的喊杀声突然停了,一支人马自城中杀出,往这边冲杀而来。
严颜连忙拎刀准备作战,但身后的残军士气早已崩溃,如今又见江州失陷,哪还愿意再战,一窝蜂散去,只留下数人留在原地。
一员战将一马当先而来,黑暗中,严颜也看不清对方攻势,只是凭着感觉和经验,将手中大刀一竖,横在身前。
“叮~”
一声脆响,严颜只觉双手一颤,手中大刀脱手而非。
这一夜严颜连续作战,本就有些损耗,再加上先是被张飞所败,如今逃回来却见江州已失,又没了战马,对方借着马力而来,严颜却是步行与对方拼力气,自然拼不过。
魏越一勒战马,扭头看向严颜,暗中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挥手止住后方的将士,看向严颜赞道:“老将军好力气!”
这把年纪,自己借着马力都没能完全将其击倒,对这老将也多了几分钦佩。
“卑鄙之徒,只能使此等卑鄙伎俩?”严颜双拳紧握,死死的瞪着魏越。
魏越摇了摇头道:“兵不厌诈,老将军行军多年,连这般道理都不懂么?”
一指后方城池,魏越朗声道:“江州已破,老将军还不快降?”
“蜀中只有断头将军,从无投降将军!”严颜冷哼一声,傲然道。
魏越点点头,也不多费唇舌,一挥手,自有将士冲上前去,将严颜摁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严颜虽然不甘就缚,奈何兵器已失,双拳难敌四手,四五个大汉扑上去压在身上,任他再大本事,一时间也有力无处使,被捆了个结实。
魏越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城池,厮杀声却已经弱了下去,他知道,这仗已经结束了,当下命人入城,协助马谡清缴城中顽抗蜀军,同时救火、安民。
待张飞率军返回江州时,江州已然彻底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