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无能,还请军门治罪。”
俞咨皋单膝跪倒在地,身边的曹华钧也跟随他一起跪了下来。
听到这话的南居益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水师败了。”俞咨皋低下头。
这一战打成这样,没能铲除笨港的虎字旗势力,他认为自己有责任,而且水师也是在他带领下打了这一败仗,可以说罪责难逃。
“败了?”南居益眉头一皱,旋即又道,“红毛夷的战船确实厉害,败了也没关系,以后一样有机会从红毛夷手里夺回笨港。”
历时半年多的澎湖之战,让他明白红毛夷的厉害,大明水师早已腐朽,对上红毛夷的战舰丝毫不占便宜,只能靠着船多人多才能取胜。
所以水师败给了红毛夷的船队,虽然让他失望,却也能够接受,毕竟水师没有全部出动,只派出了一部分水师去澎湖。
俞咨皋苦着脸说道:“不是败给了红毛夷,是败给了虎字旗。”
说完,他再次低下头。
啪!
“谁让你们在红毛夷船队和虎字旗船队交手之前就动手了,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总兵,连这么点常识都不懂吗?这不是让红毛夷捡了便宜。”南居益气恼的用力一拍桌子。
俞咨皋带去的水师败给了虎字旗,在他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俞咨皋和水师从心里看不起笨港的虎字旗,急着立功,赶在红毛夷船队到来之前去攻打笨港。
“下官冤枉,下官确实是等到虎字旗的船队与红毛夷船队交手后,才带着水师对虎字旗的船动手。”俞咨皋为自己辩解道。
吃败仗和违抗帅令吃败仗是两回事。
前者顶多降职丢官,以后还有复起的机会,而后者只有死路一条,朝中的那些文官要是知道了,绝不可能放过他这个不服从文官调派的武将。
以文驭武在大明才正常,而且大军的统帅只有文官才能担任,武将只能冲锋陷阵,一旦有武将背叛这种情况,有了冒头的苗头,只会成为文官的敌人,将会被所有文官联手打压。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虎字旗在海上打败了红毛夷的船队?”南居益从俞咨皋的话语中听出来其他的东西。
俞咨皋回道:“海战上,红毛夷的船队败给了虎字旗,而且虎字旗的盖伦船根本不是两艘,足足有七艘,还有五艘比盖伦船小不了多少的沙船,除此之外,小船就更多了,这一战,虎字旗一方出动了四五十艘船。”
“怎么会这样!”南居益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闭合。
原本虎字旗拥有两艘和红毛夷一样的盖伦船,就已经令他赶到惊讶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虎字旗还隐藏了这么多大船。
俞咨皋又道:“下官怀疑虎字旗掌握了盖伦船的建造技术,不然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盖伦船,那些海上的蛮夷不可能卖给他们这么多船。”
把心中的猜测又和南居益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