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毫不留情的伸手,撕裂了着应芳州胸前的伤口,观察着里面的伤势,最后,冷淡的抽回了手指,掏出手帕擦了擦血,毫不留情的说道:
“但凡当年教你的谨小慎微,你能学到一个字,也不至于死在我这个当老师的前面。”
应芳州低着头,恭敬颔首:
“是。”
眼看着他被老太太训斥的不敢还嘴,后面的槐诗就忍不住捂住脸,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
老应啊老应,你也有今天!
感受这一份痛苦吧!
可没等他幸灾乐祸一会儿,就看到老太太回头看过来,瞥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你也没好多少。一个两个都没什么差别,就算将来拿到课上去,也只能用死法给学生当反面教材。
一个死于莽,一个死于浪,一个善终的都没有。当老师的说不定也会感觉到丢人,连葬礼都不愿意去。”
“……”
槐诗僵硬的陪着笑脸,不敢说话。
辈分压制在这里,就算挨打也要立正,更何况老太太教训的也没错呢?
“算了,人都死了,也没必要再在年轻人跟前讨嫌。”
伊芙琳长叹了一声,伸手,按在了应芳州胸前的裂口之上:“丑话,先说在前面。除了急救之外,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一点生物学的定律,你最好做好准备——”
“请您放心施为。”应芳州颔首回应。
“不,我的意思是,伤势什么的不在话下。只是,作为老师的职业病,总想让学生牢记教训,所以……”
她想了一下,露出微笑:“过程,会有点痛。”
那一瞬间,伤痛教育,开始了!
应芳州猛然瞪大了眼睛。
在身体剧烈的抽搐中,脸上的青筋浮起,牙齿碎裂的低沉声音里,难以压抑喉咙里的痛苦嘶吼。
纵声咆哮。
炽热的烈光从他的体内迸发,在轰鸣中扩散,游走的电光肆虐的席卷。
难以克制。
残留在伤口中的极意失去了压制,轰然爆发。
就这样,在槐诗的面前,应芳州的身躯炸成了一片血雾,甚至就连一个指节大小的碎片都找不到。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一片涌动的血雾迅速的收缩,向内,苍白的骨骼,神经的线路,蠕动的血管还有内脏的轮廓迅速的浮现。
到最后,破开的水囊之中,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跪倒在地,踉跄的喘息着。
十指克制不住的颤抖。
可曾经被撕裂的手臂,终究是回来了。还有胸前那个被贯穿的大洞也重新弥合,恢复了完整的状态,内部的伤势再无残留……
在老太太后面,槐诗的眼角抽搐着,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他现在只想倒吸几口氧气,缓一缓。
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的治疗方法。
既然外道王所造成的伤势难以恢复,那么就彻底将伤口中被云中君压制的力量引爆,然后,在它将应芳州杀死之前……先行一步,将应芳州整个拆碎了。
千刀万剐一样,不留下任何可供破坏的地方,而等极意的力量消散之后,再通过创造主的框架,将他重新拼起来。
还顺带采集了其他的组织,重新培育出了缺失的骨骼和内脏。反正只要灵魂无恙,这点损伤对于云中君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短时间内,你还会虚弱一阵,先躺着吧。”
恰舍尔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套衣服丢了过去之后,又掏出了一张折叠椅出来,撑开来做好,才看向了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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