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阿妩来给母亲请安!”季妩说着又咳了起来:“咳咳咳……”
阿朱与阿绿已经上前撩开了帘子。
两个人看着季妩,怎料季妩撩开衣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她开口说道:“母亲,阿妩病着未免将病气过给母亲,阿妩便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磕一个头,明日阿妩再来向母亲请安!”
“咳咳咳……”她声音才落便又咳了起来。
屋里的几个人瞬间朝秦氏看去。
秦氏稍稍一怔,她亲自走了出去,她一脸疼惜的看着季妩说道:“阿妩,母亲不怕你将病气过给我,只怕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受不住,你还病着这几日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其他人也跟着秦氏走了出来。
不等秦氏动手,季蔓亲自上前将季妩扶了起来,她笑盈盈的看着季妩说道:“阿妩,你还病着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季蔓的手触及季妩的那瞬间,季妩身子猛地一僵,她克制不住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的恨意,好在只一瞬间她便恢复如常。
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季妩满目感动的看着季蔓都红了眼眶,她真心实意的小声说道:“谢谢姐姐。”
她双目澄净,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仿佛刚出娘胎的小白兔,任谁看了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季媚看着季妩十分友好的一笑,还有魏氏也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季妩。
秦氏派了两个婆子将季妩送回荷香园。
季妩有些不安的坐在房中,她时不时的抬头看上一眼。
麻姑还没有回来,她心中有些担忧。
此乃齐国国都临淄,沿街道两旁满是商铺,临街又有摆摊的小贩,一眼望去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忽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一辆黑色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眼中。
马车左右分别跟着两个骑马的青衫男子,临淄城中权贵甚多,这已然算是很低调了,可有此待遇的独此一人。
齐国百姓或许不知国君姓谁名谁,但无一人不知晓此人!
姜策,他不仅是齐国公子,更是未来的储君。
所有人纷纷跪地行礼,但却无人开口,只因公子策不喜吵闹。
“公子,公子,小人有一言相告!”忽的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跑了过来,他一身道士的衣袍,手中还高举着拂尘。
“你是何人?可是意图对公子行不轨之事。”身着道袍的男子还未靠近公子策的马车,一把长剑便抵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幕引得人群纷纷抬头观看,麻姑就跪在人群之中,这一刻她心惊胆战的很。
“小人冤枉,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意图对公子行不轨之事,只是小人方才有幸窥得天机,实有一言相告于公子,还望公子应允。”身着道袍的男子跪在地上拱手说道。
“哦!”他声音一落从马车里传出一道极其淡漠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