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史可郎参见太尉。”
高俅侧身让开,高槛看去,差点吓得栽个跟头。
这人长得跟武大郎似的,高不到一米六,拄着朴刀,仿似一只大马猴扶着一根柱子。长相丑陋就不说了,光这身高,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啊。这名字也好,屎壳郎不滚粪球,改耍大刀了。
“爹……他……”
高俅说道:“儿啊,你别小看他个不高,武艺却是一流的,众教头中,只有他能与林冲那厮斗上三十回合不败。最关键的是,史教头对我高家十分忠心,有他跟着,爹爹才能放心呐。”
高槛心中嘀咕,就这矮地瓜能和林冲打三十回合?只怕是因为林冲性子温和,不想在众人面前得罪同僚,故意相让才打够三十回合的吧?
但既然高俅如此推崇,想必在这些禁军教头中,这人算是厉害的,罢了,算是矬子里面拔将军,将就着用吧。
一切收拾停当,两名小厮挑了行李,高槛也换了一身衣服,不再那么花得耀眼,在高俅的依依惜别中,走出了高府,走出了汴京城,开始北上大名府。
想想自己的前世,在开封的一个武术学校和少林寺学了几年拳脚棍棒,便北漂到横店,做着电影明星梦。如今的生活,与那时可是天差地别。至少现在他不用连着几天饿肚子,不用在拍摄现场挤出一身臭汗就为了那一份盒饭了。
一路倒也平安无事,这一日,出了濮阳,四人到得一处峡谷,官道便从峡谷中穿越而过。
峡谷口的青石上,刻着“鬼愁涧”三个大字,想是有些年月,字上都已经长满了青苔。
如今二月的天气,草木萧杀,春寒尚未过去,虽有太阳,但懒洋洋的也不见有什么力道。
鬼愁涧中更加阴冷,青石板铺就的官道下面溪水“哗哗“流淌,两边石壁溜光水滑,不时有泉水叮咚滴落。抬头看去,天悬一线,真正是个险要的所在。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峡谷中寒风阵阵,只有水流之声回响。
正行走间,听得前面有人呵斥。高槛抬头看去,峡谷中阴暗,只隐约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条人影,站在道路中间,仿似在僵持不下。
他心中一阵紧张,难道遇见打劫的了?如今的大宋可谓内忧外患、兵荒马乱,四处劫匪横生,路上遇见打劫的,再也平常不过了。
史可郎似乎看出了高槛的紧张,扛着裹着粗布的朴刀,往前走去,豪气的说道:“衙内只管放心,就怕遇不见贼人,若是遇见了,小人定叫他们做我的刀下之鬼。“
高槛对他的战斗力是严重怀疑的,你看水泊梁山中真正能打的好汉,哪个不是大块头,就你这矮地瓜,也能与林冲拼上三十回合,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史可郎在前,高槛与两个小厮随上,就算遇见劫匪,那也是要过去的。
走得近了,这才发现,一人肩膀上戴着枷锁站在中间,前面两名解差,各自握着水火棍,仿似有些紧张的看着对面约莫五米远近的四名大汉。这四名大汉手上都提着亮晃晃的钢刀,个个横眉冷眼,眼露凶光,盯着两名解差和那个戴着枷锁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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