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象征齐国王权的宫门轰然倒塌,公子阳生的门客们一涌而上,手持利刀,直朝国夏他们冲来!
定了定神,国夏高举铁剑,扬声道:“诸阳生,还公道!公子阳生不仁不义,毒杀大王,祸害贤臣,罪不可恕!如今,他还想攻占临淄宫城,以登王位——此行逆举,本将必不能任之放之,还请诸位帮我!”
“诸阳生,还公道!诸阳生,还公道!诸阳生,还公道!……”一众临淄宫内侍们尽皆响应——迅速地,弓箭手们退后,改换长剑齐兵们,他们跟随国夏,冲向前方,与公子阳生的门客们展开一场厮杀!
而高张,带领三千士兵,护住灵堂大殿——殿内正有新君吕荼的遗体……
这位在位只才九个月多的齐国新君,死的时候太过突然,而公子阳生又急于招兵买马,围困临淄城,因此他的臣子们都来不及替他举行葬礼,连个封号都没!
“杀!杀!杀!”
“冲!冲!冲!”
殿外,双方吼声凶狠,面对面地冲刺,狠狠地撞击一处,宛如冰与火的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端得惨烈无比:临淄宫内侍们习惯性地以多对一,而公子阳生门客们则武艺精湛,双方各有所长,一息之间,难分胜负!
不过,彼此的兵力却在持续地消耗。
然而,双方的领导者谁都没选辙退,所以,双方人马只好继续战斗:三名临淄宫内侍们击杀一名公子阳生门客,而另一名公子阳生门客则偷袭一名临淄宫内侍,继而引发周围士兵们的围杀——
胜败乃在一瞬之间!
转眼之后,那一块角落里的小小战争,只留下一名负伤的临淄宫内侍,那名负伤的临淄宫内侍小心翼翼地保护自身,好几次都濒临危机,差点丢掉了小命。
许因国夏需要分担一部分兵力保护高张等人,困在临淄城的人们,似被公子阳生的门客们时不时地碾压——因有地型的原故,国夏的车兵没法铺展开来,反倒显得公子阳生的门客们更占优势!
这也是公子阳生为何要将战场拉进临淄宫里的缘故——
毕竟临淄宫的房屋不少,不像在平地平原一般,方便车兵来回地冲刺!
也因此,即便公子阳生的车兵少于国夏的,公子阳生依然占据上风!
临淄宫城外。
站在后方,公子阳生眯了眯眼,愉快地开口:“田老不愧是田老,果然厉害——将他们拖在临淄宫内,他们就没法利用车兵反击了……这个时候,他们车兵再多,亦是派不上用场!”
公子阳生满意地瞥了一眼田乞,又对田恒道:“令尊的确值得你多多学之。”
“敢不从命。”田恒低下眼帘,竭力地掩饰嘴角上扬的笑意。
田乞则抚了抚须,怎会告诉公子阳生,能出此主意者,乃是田穰苴?——微微地叹息,田乞伤感道:“可叹国夏将军太过固执,偏要与公子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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