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穰苴也将所有的田氏家族子弟们尽数召走。
公子驹和阚止一行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那么,请罢。”田恒皮笑肉不笑地,邀请公子驹和阚止一行人返回临淄。
齐国,临淄宫。
吕邗姜继承新君吕荼的劲头,埋头地处理政务。
作为吕邗姜的贴身侍女,吕瑞姜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忍烦力:原本,她从来都不会做这等侍女们才会做的事情,但如今,为了吕邗姜这名未来的女君,吕瑞姜她强迫自己做了各种粗鄙之事,若让公子黔听了,怕是又要怀疑他的亲妹妹性格大变。
“新君的葬礼准备好了么?”良久,吕邗姜突然地出声。
吕瑞姜眼尖地发觉吕邗姜仍在处理公务,压根就没抬头。
吕瑞姜定了定神,回道:“已经备好了,只等您……”
“不必。”吕邗姜很没礼貌地打断吕瑞姜的谏言,“你代表本君,前去参加那个葬礼罢!”说着,两眼泛红,吕邗姜竟似哭出声来。
吕瑞姜头顶压力,应道:“可以是可以,但若没您……”
“新君的遭遇,本君必须借鉴。”吕邗姜轻描淡写地给自己找到理由,“齐国千疮万孔,本君补都来不及,哪里抽出空来,去参加大王的葬礼呢?……更何况,大王是本君的弟弟,本君不见也就罢了,见了反倒生出伤感之心,这又何必。”
吕瑞姜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闷声地吐槽:你说这话有没有捂着你的小心脏?——你的良心不会疼嘛?……搁到这个份上,吕邗姜百分百地嫌弃新君吕荼,连个见面都不乐意!话说距离新君吕荼逝世,也快近一个月了。
时间过得真快!
在这时期里,吕邗姜每天都要忙于大胆政务——真是奇了:诸公子们都把齐国临淄城毁得七七八八,吕邗姜却仍能收到大臣们的谏书,各种尽情重建临淄城的建议不绝入耳,每本都需吕邗姜亲自同意!
久而久之,当吕邗姜起身休息时,已是天黑深夜了。
害得田穰苴哀怨极了。
办好新君吕荼的葬礼,吕邗姜又收到一则传言:公子阳生的势力被吕邗姜灭了之后,害怕吕邗姜会杀她,不止一次地宣布,假如有一天,他被吕邗姜杀了,还请诸位多多帮衬他家两个儿子。
说这话的时候,公子阳生还在开办宴会——宴会之上,说出如此不吉之话,顿时让喜庆变丧气,还把他家的两个儿子吓得哇哇大哭,至今都不敢安稳睡觉,生怕睡得太熟,一觉起来找不着自己的爹爹。
对此,吕邗姜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
顺便再催促那些刺绣大家,问道:“何时你们才会好?”
那些刺绣大家便道:“快好了,快好了——这可是齐国第一位女君,当然要锈得华丽一些,唯美一些,哪能这么快就能裁好全部?……”
挥了挥手,吕邗姜决心再也不多嘴地询问。
唉~她还是专心埋头完成今日的政务罢?
话是这样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