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君父。”吕邗姜认真地行礼,然后默默地站至一角。
吕瑞姜含笑,一把拉过吕邗姜,和她站至一处,不顾对面公子黔满脸的怒意。
少时,一声通传,便见孙武和伍员一前一后,慢慢地走来。
瞅见孙武前来,众人不约而同地打量孙武,露出各种反应:诸公子们若有所思;姬子们暗地偷窥;文臣们肃然斜视;武将们跃跃欲试……
吕瑞姜粗粗地喘气,也不知在激动甚么。
吕邗姜则心道:原来,只才三天功夫,孙武便“说服”君父了?
却见孙武一身吴国服饰,端庄大气,全然没有传说中的杀伐之气,反而透着三分文臣气质,兼之身后的伍员粗布衣衫,手捧礼盒,低眉顺眼,格外受到君父的关注——众人盯看半天,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威协,就听孙武拱手,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并将文书奉上,开门见山,朗声地说道:
“吴国使臣孙武见过齐公!吾家吴王修书一封,愿结两国之好。”
言罢,一名宦者小跑过去,接过文书,转身返回,递给齐王。
齐王接过文书,浏览文书——
文书曰:「孤乃吴王夫差,愿与齐公交好,切莫怀疑!齐国在北,吴国在南,若能结盟,则利于两国!吴国擅制兵器,愿售于齐,倘使两国开凿运河,便于互通,则予以齐、吴民之大善矣,还望齐公三思。」
目露惊讶,齐王半晌才道:“结盟一事孤且同意,但是凿河……?”
凿河一说简直闻所未闻!
齐王定定地盯着孙武,努力地回忆历代君王有谁凿过河——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前例!
虽无古人,齐王却也隐约地明白:这凿河必有其他用意,比如……
轻敲书案,齐王不客气道:“此事恐怕不妥罢?——凿河兹事体大,所需人力、物力皆都庞大,难不成要让齐国凿河,方能体现结盟诚意么?”
“齐公,请少安毋躁。”孙武侃侃而谈,“大王早已说与敝臣,愿意出资凿河而不费齐国一人一物,只求齐公能松口放行。”
轻轻地哼了一声,齐王淡淡地道:“孤若不许呢?——凿河,凿河,有多少用处?莫非只用来运输兵器不成?”
齐王的口吻里夹杂一缕嘲讽。
“齐公勿忧!”孙武却面不改色,“敝臣大王担心您会怀疑吴国有借机攻打齐国的打算——敝臣虽为吴国使臣,却也是齐国人,自不会做出这等伤害故国之举!敝臣向您保证,吴王绝不会在凿河期间,对贵国有半分不齿之举。”
齐**了,缓了颜色,又觉不大对劲,迟疑道:“这……只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孙武言之凿凿地解惑,“齐国繁荣昌盛而吴国军事强力,倘若两国能够互利,岂不更显大王英明?开凿河道,古往今来,乃为第一人力凿河,更是一桩英明之举,既能河上航行,又能方便两国买卖置办,还能快速地来往齐吴,再也不受那等艰险之旅,齐公还有甚么好忧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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