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侍女们听罢,面面相觑
齐王将春言分去公子阳生的府上;将秋必分去公子黔的府上;将秋诗分去公子寿的府上;将春言分去公子驹的府上——这这这……这是何意?
藏住眼底的惊慌,四名侍女们干脆来个一言不发
“……不满意?”齐王挑了挑眉
“满、满意……”四名侍女们几乎是硬着头皮,咬牙地同意
“那好罢”齐王也不多话,挥了挥手,“寡人即刻命令你们前去各自的府上……对了,你先留下”——齐王对春言说
三名侍女们无声地瞅向春言
春言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恭敬
三名侍女们战战兢兢地退下
殿外
望着紧闭的殿门,侍女秋诗愁道:“等一等春言罢?——不晓得春言会怎样?”
侍女秋必哼了一哼,一如既往地抬杠道:“谁知晓?”
“你……”秋诗红了双眼,“以后大家都会各奔四地……你却还气秋诗!”
秋必瞄了瞄难过的秋诗,闭嘴不言了
冬多伸出两只手,一只握住一人,乐观道:“即便咱们不在一块,亦有多年的情分存在,莫要忘了对方的好啊!”
“不会的”秋诗连忙回握冬多,“无论大家在哪里,都不会忘记彼此——对吗?”
秋诗抬高了下巴,挑衅地斜视秋必
秋必撇了撇嘴,反常地没争辩
冬多偷偷一笑
仿佛大家的情分并不因分离而产生隔阂——
只这样,也挺好!
殿内
偌大的地方,只留齐王和春言二人
深呼一口气,春言躬身道:“君上,春言让您失望了”
“你倒清楚”齐王拂袖,“让你调查少姜骨灰的真假一事,你当真不说?”
春言道:“春言保证,邗姬夫人带回的……确实是真的”
齐王脸色发黑,喝道:“编,编,编!你再编!扯,扯,扯,你再扯!寡人早派人去吴地调查少姜骨灰,但却杳无音讯——寡人是老了,却还没糊涂!若不是吴王心里有鬼,寡人派去的人如何不回来?你……你倒好,竟和吴王勾结,还想糊弄寡人么!”
“春言不敢”春言保持行礼的姿势,任由齐王发火
齐王气得口不择言,又道:“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样子,欺上瞒下,还装无辜!你是撒谎,田穰苴亦是!寡人真是瞎了眼,竟是信任你们……好,好,好,你既执意替邗姬说话,那寡人也没甚么好说的——”
顿了一顿,齐王阴测测地冷笑,笑道:“假如公子阳生见到的人是你春言,而不是秋必,想必心里很快活罢?你就替他分担快活罢?——哼!公子们的心思,真当寡人猜不到吗?真是愚不可及!……”
喘了几口,齐王瞪向春言,重重地喝道:“还不快滚!还不快滚!……”
春言面无表情,乖乖地退了
大殿之内,齐王捂着胸口,气得浑身发抖,差点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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