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瑞姜愣愣地点头,内心却大叫:完蛋——历史乱套啦!
吕邗姜嫁给本该早逝的田穰苴,且又替他生个孩子——这个孩子要是搁到另一个平行历史里,会是吴王夫差的孩子……嗷嗷~吴王夫差要断子绝孙啦!
内心风中凌乱,吕瑞姜面上却战战兢兢,疑似受惊,走起路来,都恍恍惚惚——
田穰苴抚额,又道:“你还是回黔府罢。”
“啊?”吕瑞姜吃了一惊。
田穰苴道:“这里没你甚么事了……以后若想你的邗姜姐姐,再来探望她也不迟——你还是潇潇洒洒地当你的瑞姬罢,勿要再当侍女了。”
这话忒不客气!
吕瑞姜耳根通红,掩面而走——
至于吕瑞姜是羞或是恼,田穰苴浑然不在意!
打这之后,吕瑞姜又回到了黔府——
听说公子黔每见吕瑞姜,脸色更加铁青了。
至于吕邗姜产子之事,则成了一段传奇,很快地传遍临淄城的各个角落——
人人都在讨论吕邗姜之子聪明机灵,刚出生不久,便能睁眼说话!
不但说话,还说了一句“娘亲必成齐国地位最高之人”!
当场吓得产婆晕了过去!
以上,当然是人为之手——
是田穰苴私下地找上田恒,要求他找来几个心腹,替吕邗姜造势!
当得知田穰苴竟托人说出以上那句话后,田恒惊呆了。
“你是认真的么?”田恒不敢相信地追问。
田穰苴点头道:“你也知晓齐王……总之,这事要快。”
“会有人信么?”田恒当真不敢苟同田穰苴的计谋。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信。”田穰苴轻蔑一笑,“很多人觊觎那个位子,对其虎视眈眈到相互地排斥……他们既敢向吾家夫人下手,那就别怪苴不客气了。”
田恒古怪地打量田穰苴,低声道:“你查出来了?——是他们的手笔?亦或是她的主意?……她真的想坐上那个位置?”
“与她无关。”田穰苴斜视田恒,半真半假地道,“为何不怀疑苴野心勃勃?”
田恒说不出话来。
“好啦!”田穰苴又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当个看客,甚么也别插手——只请最后,你若能看在苴的情分上,顺其自然就好了……记住,不要强求!”
田穰苴一语双关,却令田恒若有所思。
尽管不太理解田穰苴的暗示,田恒却敢肯定,这一切必要建在那个条件上。
“随你。”田恒拂了拂袖,“从明白起,恒也不会来了……你都把瑞姬赶走了,恒要再来,岂不打乱大司马的计划?”
田穰苴笑而不语。
田恒摇头晃脑,慢慢地走开。
田穰苴走向客居。
“邗儿,你需得‘坐月子’——”笑容满面地,田穰苴开门便说,“苴儿已和产婆了解透彻了……如今,你只管坐好月子,养好身子才是正道。”
“你都这样说了,邗儿能不坐么?”吕邗姜苦笑地叹气。
就这样,产子之后,吕邗姜又坐起月子。
这一坐,又坐了近两个月。
而在这两个月里,齐王病危的消息频频地传来——
……吕邗姜和田穰苴最终担心之事,终将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