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请”
李子远看看酒杯,鼻子耸一耸,微微吃惊的看向张昭四海居在京城里算不得什么上好的酒楼,但对他们这些穷书生而言却还是不错一壶上好的竹叶青要五十文
“阁下衣衫普通,不想却有些家底”李子远语气傲然,闷一口酒,道:“在下和府学李教谕同宗知道点内幕消息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张昭微微点头,说道:“院试在即,在下正是要问问院试的事还请李兄讲给我听听”
李子远上下看张昭几眼,似乎胸有成足,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问道:“阁下年纪轻轻,是哪一年过的府试,放榜的成绩如何?现在何处就读?”
张昭坦然的道:“我今年四月过的府试倒数第二名现在京西青龙镇中的明理书院就读”
李子远“呵呵”一笑,奚落道:“那阁下还真是勇气可嘉所谓的明理书院我听都没听过,可见水平一般而以阁下的成绩,数月的时间便想考中生员?
未免把我顺天府的童生想的太无能了!我当年十四岁过府试,被族中誉为神童,但八年来连年不中,蹉跎至今阁下若是想着请李教谕押题,还是趁早死心,早点返乡吧!押题若是有用,我岂不是早取中”
李子远说完,拿起酒壶倒酒,连饮三杯,用衣袖一抹嘴,转身离开
陈康不忿的道:“少爷,这…”这矮个书生不仅奚落少爷一通,还厚着脸皮把酒喝光真是岂有此理?
张昭摆摆手,轻轻的叹口气,让店小二再上一壶酒,酒入咽喉,心中惆怅
他心中虚幻的“希望”被这个李子远戳破了啊!明朝的科举哪有那么简单、容易?按照后世的说法,明清时的秀才都有国学大师的水平而他呢?
他心里其实有点数但还是那句话,他扫除了徐郎中的“障碍”,事到临头反而要放弃考试吗?总得试一试的!不然,如何甘心?他尽量在增加胜算
然而,此时他恐怕不得不想一想这个问题:假设他今年没中,他的计划又当如何?
…
…
下午四点许,张昭让陈康去一趟李教谕府上,得知李教谕已经回来,便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李教谕在花厅中招待张昭,寒暄几句后,捻须笑道:“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子尚有什么事可直说”
府学教谕是从九品的官职相当于是府学的校长李教谕五十多岁,一辈子教书育人,私下里并不刻板,而是很风趣张昭拜访他的时间太敏感
张昭第一次登门拜访,当日不会贸然就请李教谕给他几道“真题”这是基本的人际交往常识而李教谕随和的一问,他也不好虚伪的说:“李先生送我一卷时文集,我特来感谢”
张昭从袖袋里拿出他最近做的文卷,道:“学生近日写了些时文,感觉未得要领,特意登门请先生指教”
李教谕微怔他其实是准备给张昭几道题目至于,是否押中那就不管他的事这时,禁不住微微颔首,道:“子尚有心向学这是极好的随我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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