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于诠点了点头后,面露自嘲的苦笑:“虽然我再三告诫自身,身负重任,不可动情、不可动心,可是,这一切,都在她日复一日/的温柔下...”
“被瓦解了。”
毕竟,他一个人背负着这事,背负了百载、孤寂了百载。
而在这等情况下,忽然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懂事聪敏,且表面看去,已然和家族断了关系,应当没什么问题的女子,出现在身边久伴。
他如何,能做到半点不动心呢。
“后来呢?”言鸢问道。
“后来...”
于诠自嘲而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那女子和她家族之人,演的一场戏罢了。”
“他们为的,和以前那些人一样,都是想从我这,得到他们所谓的‘有用’的消息!”
他说至此,有些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显然有恨。
“诠叔,你所言的,这家族之人,就是岭北夏家,是么?”叶凉猜道。
“不错。”
于诠拳头捏的颤抖,眸透恨意:“那家族,正是岭北夏家之人,而那女的,正是岭北夏家家主,夏宗承的女儿,夏宁玉。”
“这夏家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竟然使用这么狠的苦肉计。难道,他们便不怕,那天诠叔不出手,他们得将那夏宁玉,真的打死么?”上官璃没好气道。
“他们在赌,赌诠叔会出手,而幸运的是,他们赌成功了。”叶凉平静道。
“是啊,他们赌成功了。”
于诠感慨道:“后来的几年里,夏宁玉边不露痕迹的询问我过去之事,边极为小心的,每天在我的吃食里下慢性毒药...”
“一直下到,我毒发之时,她才终是露出了她的真面目,而我也才是知道...”
他眸中下意识的透恨:“我中计了。”
“既用苦肉计,又用上了美人计,这夏家的人,还真舍得牺牲。”苏恒清直言道。
“小苏。”
上官璃似对他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言语,有些不满。
“没事,他说的,也是实话。”于诠似稍稍释然道。
“所以...”
叶凉看向于诠那受伤的腿,道:“诠叔,你的修为和你的脚,都是被夏宁玉毁的?”
“嗯。”
于诠点了点头:“那天,她逼问我未果,一怒之下,便打断了我的脚,废了我的玄脉,以令得那毒素彻底侵蚀入我的玄魂之中,使得我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闻言,苏恒清非但未同情,反倒直言道:“你应该庆幸,帝后当年没和你说太多,不然,你栽在这蛇蝎女人手上不说,帝后所托之事,也会毁在那恶毒的女人手上。”
“小苏。”叶凉眉头一皱,沉语一言:“诠叔,是母后信任的重臣,他不会如此。”
于诠听得此语,内心暖流微淌,眼眶微红:“殿下...”
“行了,别殿下了,他那么信任你,你还是快点说说,画卷和夏家的情况吧。”苏恒清直言打断。
有他此语,于诠回转心神,肃然道:“当时,夏宁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忌惮我曾经的身份,不敢杀我,所以...”
“她便取走了一部分,她认为有用的东西,回去研究,其中就包括那副画卷...”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通知张家的人,去把那画卷夺回来呢?”上官璃问道。
“他绝不能去张家。”
苏恒清冷峻分析:“如我所料不差,东西刚被夺的那段时间,一定有夏家的人,在暗中盯着他,一旦他出发,前往张家,那...”
“夏家的人,非但会将他拦下不说,还会断定,那些夺走的物品里,有重要的物品,从而再深究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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