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水,你!”
似未料到白洛水忽然恢复了往昔清寂、孤傲,叶岚娟亦是被她这话语气的,不知该言语什么了。
“总之,此事我心意已决,任何人来言都无用。”
清冷一语,白洛水琉璃般的凌冽清眸,透着彻骨的深寒,凝视着叶岚娟,道:“还有...”
“这一次,我可以看在你是凉儿七姑的面子上,不计较你威胁、逼迫我之事,但是,若有下一次...”
话语微顿,她语调冰冷,神色决绝:“那我非但会毫不犹豫和你断去所有关系,和你再无瓜葛,还会与你祭剑而战...”
“让你彻底滚出洛水门!”
“你...”
叶岚娟被这一语气得,气恼的玉面再变,娇胸起伏更加明显。
“哼。”
清哼一声,白洛水直接忽略了那叶岚娟的气怒之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元烬:抱歉,在我未明真正的真相前,我无法将你完全当凉儿以待。
无法因你,而诛了他。
心绪于此,她琉璃般的清眸,微微迷离,似有着几分愧疚之意升腾:总之一切结果,或早或晚,终会揭晓,哪怕再迟...
亦会在十年约定之期到时,明白答案,所以在那之前,便当为师,暂负了你吧。
想及此,她那看向元烬的雪白面颊之上,透出一缕苦涩:只不过,似乎,你于为师并无男女之情,并且...
于你心中或许是支持擎皇与为师在一起的吧。
一念于此,白洛水螓首轻转,看向那叶凉与琴沁离去的方向,心中呢喃:“或许,这便是你与他的差别吧。”
的确,她纵使再强,但终究是女人,终究和常人一样,会习惯性的偏向于,更想相信,她自己所期望的、喜欢的、想要的、美好的人或事。
所以,相比于未于她有爱意表达,甚至支持她与擎皇在一起的元烬,她更愿意相信,爱她,要娶她的叶凉的话。
更愿意相信,他是她真正的徒儿。
因为这般的结果,才是她所期望的、喜欢的、想要的,而这亦间接的为她能够坚持本心,增添了一缕坚定的信念。
思肘至此,白洛水终是未有犹疑,拂袖收过那地间的轻剑后,她径直起身飞掠离去,只留下那警告淮殇等人的话语,于此悠悠传荡:“从今天起...”
“叶凉便是我的徒弟,谁若对他再心生歹念,有谋害之举,那纵使追至天涯海角,我亦定诛之。”
那话语清傲凌冽,透着无双冰寒的杀伐之意,寒心冻骨。
眼看得白洛水离去,元烬忍不住朝着乌鹫传音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白洛水突然改口,那要继续想办法诛杀叶凉么?”
“不用了。”乌鹫道:“既然确定他不是帝子,且白洛水又伤了他,还亲口宣布了他的婚约,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在一起了。”
“如此非帝子,又不会给擎皇和白洛水的情感,造成麻烦,杀不杀他都没什么必要了,不过...”
话锋微转,他眼眸透着戏虐的阴厉:“这拜师,还是不能让他拜的那么容易,想想办法阻止了吧。”
说着,他亦是无趣的看了眼余下的众人,转身离去。
“是。”
元烬颇为恭敬的应语一言后,亦是带着淮殇等人跟随他行离而去。
待得元烬等人尽皆离去,那看得那白洛水离去的方向,久久回神的君震天,终是叹息一声道:“当真是苦了她了。”
“是啊。”黑萝同望而语:“倘若换做我们,身处她的位置,或许都无法做到这一步。”
毕竟,他们是知道真相的,可是白洛水呢,是不知道真相的,在这等煎熬的两难之境,白洛水能够坚持本心到此等境地,足以令他们佩服。
“这一次,凉儿总算没有选错人...”君震天凝望道:“她,值得凉儿以一生去爱。”
“嗯。”
黑萝点首道:“他们互相都值得,因为...”
她望着白洛水离去的浮云深处,悠悠而语:“他们都爱对了人,都得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