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言语,范云昊眼眸里掠过一抹狡黠,道:“远叔,其实你应当知道,此事亦非我所愿,但是奈何父命难为,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倘若远叔,愿意将楚馨姑娘,许配给我,让你我两家彻底成为一家人,那晚辈便有理由可以去说服家父了。”
“我想到时,非但远叔不用搬家,家父还会主动帮忙,替远叔寻找楚薇妹妹,为远叔分忧。”
由于欧阳楚馨是欧阳楚薇的姐姐,所以他打蛇随棍,直接很聪明的便改楚薇姑娘,为妹妹。
“呵,你小子倒是聪明。”
欧阳远冷笑道:“谁都知道,馨儿如今已然是清曲教下一任掌教的不二之选,而你范家则是与炙玄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让馨儿嫁给你,就相当于兵不血刃的让清曲教,收入你范家囊中,得以扩充你范家和炙玄门实力。”
他用烟杆拍了拍脚底板,道:“你这算盘,打的可是真好。”
被欧阳远直言揭穿,范云昊亦不恼,反倒不再遮掩道:“远叔,不必说的那么直白,我想此事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
“毕竟古语有言,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不是么?”
呵...
欧阳远心头冷笑一语后,他拿起那烟杆抽了一口,沉吟了半晌,道:“倘若,我说不呢?”
“若远叔执意如此,那晚辈今日,只好得罪了。”范云昊道。
“哼。”
欧阳远冷哼道:“我还真想看看,就凭你们这些人,能如何得罪我。”
“他们当然是得罪不了你,得罪你的,是老夫。”
陡然的苍悠之语响起,一名身着灰色长袍,面色枯槁的老者,忽然由远处踏步而来,那步履似快似慢,只一瞬,便是到得了众人面前。
“鹤成松!”
欧阳远看得这忽然出现的老者,神色微凝,那本坐在木凳之上的身子,都是缓缓站起。
他清楚,这鹤成松是炙玄门的长老,实力已到死府巅峰,绝非他这区区生府之人可战。
想及此,他缓缓放下那烟杆,眼眸微凝,道:“看来今日,你等是有备而来了。”
“哼。”
面对欧阳远的话语,鹤成松冷哼,道:“欧阳远,云昊客气,能与你废言那么久,老夫可没这个心情和你废言。”
“你现在,要么主动让地,要么就应下此亲,否则...”
“否则如何?”欧阳远手中紧握着那烟杆道。
嘭...
于他的问语,那鹤成松直接一拂袖袍,拂出一柳木棺材,对着欧阳远道:“否则老夫就送你进去,过你的下半生。”
“送这种东西,老子和你拼了!”牛戚看到那棺木,瞬间怒红了眼,拿起那木棍对着那鹤成松挥去。
“哼,不自量力的蠢货。”
鹤成松看着那挥着木棍,击打而来的牛戚,不屑的哼语一言后,他直接一拂袖袍,拂出一浩荡的玄力,以将牛戚击的吐血,倒飞开去。
而后,他看都不看那跌落于地,似半条命已去的牛戚,直接神色淡漠的看向欧阳远,道:“我再问你一次,是搬,还是应亲?”
欧阳远捏着烟杆的手,捏的泛白,眼眸瞥了了眼那躺于地间,吐血痛苦的牛戚后,猛地回过首,双目充血的,死死地盯着鹤成松,一字一顿道:“鹤成松,你欺人太甚!”
“哼,欺你又如何?”
不屑哼语,鹤成松半点未将发怒的欧阳远放于眼中,道:“我告诉你,欧阳远,你若再不识时务,那老夫便...”
“欺你全家。”
“哦,是么?”
陡然的悠悠问语响起,那不远处一道身形略显单薄,看似不散半点玄力,深邃的黑眸,却透散着点点若隐若现的金纹的负剑男子,带着几人,缓缓踏来。
当得他踏至这院子前时,他那白皙的面颊之上,浮现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看向那鹤成松,道:“那还真巧,我也想欺你全家。”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