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他身后的马车夫关上门。
“主事大人!”炉子边打瞌睡的太史智急忙站起来,“什么风把您吹来这儿。我的大人呀!您这是……”
“什么风?暴风雪呀!”公孙煌一边扫视着狭窄地睡房,一边脱貂皮外衣,“鬼天气,鬼事真多。你看看你,一把老骨头还和东郭青干上了。我都想和你打一架,看看哪个更厉害。”
“主事大人!”太史智哆哆地敲打着烟锅,“为了屁颠的事,您专程跑来第十三区,不是吧?”
“车夫!”公孙煌不答太史智的话,而是吩咐车夫,“我走了一天的路程,肚子饿了,你去车上取来酒食。”
“好!”马车应声又出去,去取酒和食物。
“我说到哪儿了?”公孙煌瞅瞅这瞧瞧那,“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吗?太史老者!你想让我这么站着吗?”
“这边。”太史智弓腰站起来,指引着公孙煌坐下去,“主事大人!小的们住处,怎么与您官邸相比呢?您来了,自己随便坐,反正坐在哪儿都一样。”
“太史老者呀!”公孙煌慨叹道,“你堂堂的一位太子,落难至此,坚强的活到现在很不容易。你都不容易了,为什么一天惹事?”
太史智又放烟草叶在烟锅里,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太史老者!这事闹大了。”公孙煌瞄向床~上躺着的诸葛策,“他怎么样了?三天了,他没有下过床?”
“没有。”太史智不急不慢的回答,“主事大人!我也不想惹事。不过,事情发生了,我已经做好准备。”
“你做好什么准备?”
“所有的一切。”
公孙煌愣愣地盯着他,没有说下去,仿佛看一位新人一样盯着他。
他心里很惊讶,以前的太史智可不是这样子的人,他是一位很听话听好的人,不惹事,不添麻烦,不犯人。但自从来一位诸葛策公子,他变了。
太史智心里也不好受。他一把老骨头,被东郭青指使的人打了几下,有几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而诸葛策直接下不了床,全身没有哪一处是好的,伤痕累累。
“主事大人!”马车夫背着一大袋,推门而入,问道,“现在就吃吗?”
公孙煌比比手,示意他将酒食放在一边。
大人和太史老者不悦地脸色,马车夫不再说什么,很乖顺地将袋子放到旮旯。他自己静静地坐到角落,当成空气人,不去打扰他们两个人。
坐定,马车夫瞅瞅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诸葛策,心里想难道流传是真的?诸葛策是太史老者的儿子?如果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到这儿,太史老者一直帮助他。为了他,太史老者敢于与东郭青对着干?
马车夫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话从来不敢出口,默默地想在心中。同时,他很疑惑主事大人的行动,来到第十三区,不是应该先去看的东郭青组长吗?他被东宫老妪打得一直下不了床。
马车夫瞧瞧地警告自己,提醒自己别想这些那些了,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车夫!”马车夫缅想中,公孙煌的声音响起来,“你去喊醒诸葛策。”
“是。”
“太史老者!”公孙煌有点生气的口气说,“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并不代表你们可以胡乱。东郭青是运转这个帝国的一颗螺丝,而你们的来到这儿,就没有他重要。记住这点。”
“大人!我知道了。”太史智脸色缓和下来,“下次我们不敢了。”
“那就好。”公孙煌懒懒地靠上椅子,“我坐了一天的马车,累了,今晚这儿过夜。你张罗张罗,看看我和马车夫睡哪儿。我也不想去找东郭青,就留宿你这儿。”
“大人!……”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已决定。这么小的屋子,好多年没有过夜了。”
“……”太史智不答应也得答应,“小的听大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