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确定两人身份后，开口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相互间算是了解过，你们对这个地方有什么看法也可以说一说。”
黑发低声嘟囔：“只有你了解了我们而已……”
壮汉没说话，看表情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显然对于这个小孩的不要脸又加深了印象。
格林当然听见了她的话，朝她笑了起来：“不，想想看，我的行为就可以让你们推出许多性格和行为习惯之类的东西了，看我这么小就知道没什么阅历，我相信你们的水平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出来才对。”
格林说得没错，他们确实都有各自的分析，只是结果看起来不怎么好，跟着这样的人前进很有可能下场比较凄惨。
也不用猜想，他们这么想的时候格林指尖汇聚起两团看起来就不怎么正义的灰雾飘荡着。
大概是怕他们不理解自己做了什么，格林还贴心的说明：“这是个没什么用的魔法，主要作用是放进生物体内，我想的时候就从内部开始破坏，只能用在比自己弱势很多的生物身上，虽然你们可能会觉得不开心，不过我也只是加个保险，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介意，我们很介意，你看我们的表情就知道了吧。
“大气，看来成年人确实比我们小孩大度。”
格林说着，两团东西就径直冲向两人，他们两人都各自想躲开，结果都被正中胸口。
被命中没什么感觉，不过他们也能看得见这东西融入体内就是了。
……
平原上，一具具扭曲的漆黑躯体遍布了这整个区域，那些冒出的黑烟污染着四周环境，汇聚的怨气不断凝聚，难以驱散。
随着黑烟升腾，地上的躯体也都变得更加诡异起来，驱赶在莫名的螺旋，四肢朝乱七八糟的方向曲折，那张本该什么都没有的黑脸浮现出狰狞的表情。
就算解决了全部人，巫师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胜利，抛弃一切的士兵们就算是死了也不算被击败，它们会融合成一只怨气组成的怪物，比起之前还更难对付。
可惜，难不难对付也是看对象的，老巫师对付这些杂七杂八的家伙不比踩死一只脚下的蚂蚁困难。
“可怜的人呐，你们的牺牲毫无意义。”
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多愁善感，老巫师挺喜欢这戏敢于赴死的猛士，也遗憾他们的死没办法带来任何改变。
这不是虚假的仁慈，只不过立场不同罢。
虚幻又近乎凝视的怨念对一般人是很糟糕的污染，只是目视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一旦接触，没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力就只能变成神经病一个。
老巫师没有第一时间排除聚合体，他还在观察，能亲眼目睹一次大型怨念集合体的诞生也是挺稀少的经历，他漫长的人生中就还见过。
亲眼所见，总是比书面图片上看来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