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把自己的放大镜调到四十倍,让大家看瓷器的气泡。大家看了,果然跟他说的说法一致,而且在高倍放大镜下,痕迹非常明显,并不是自然引起的气泡破碎。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赵琦又拿起了葵口洗,说道:“宋元以后采用是湿法施釉法,而干法施釉及紫金土配方己失传。真正的南宋哥窑的釉为失透的乳浊釉,釉面泛一层酥光,釉色以炒米黄、灰青多见,釉面大小纹片结合,经染色后大纹片呈深褐色,小纹片为黄褐色。
这件瓷器虽然制作的非逼真,但仔细看,它显然不是使用的干法施釉,而且瓷土和真品相比,也有问题。另外,还是使用高倍放大镜,虽然其表面也呈不规则状分布,但釉面老化痕迹不明显,这也不符合千年传世品应有的表现……”
听了赵琦一番解释,魏云亭彻底沉默了,他借了高倍放大镜一点一点的仔细观察,仰起头,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随即起身向赵琦行了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万分感谢!”
“不敢当!”
赵琦连忙起身回礼,不比现在,后世往上有许多相关的研究资料,许多鉴定方法,这年月听都没听说过。赵琦也正是靠着这些资料,才能判断出两件瓷器的问题,真要说鉴定水平,他肯定比不上魏云亭。
古玩这行的鉴定和作伪,正是一道一魔,有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又有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时代在变迁,两者也都在不断发展。
不说魏云亭,其他人也都对赵琦刮目相看,如果一开始,大家只当赵琦是晚辈,到了现在,他们可不敢再以前辈自居了,这点自知之名,他们还是有的。
等赵琦做了解释,魏云亭就把东西装了起来,随后告辞离开了,不熟悉他的性格的人,还会以为他恼羞成怒,其实他是急着向自己熟悉的人通知这件事情,期待早点把事情解决了。
魏云亭走了,大家聊了一会这件事情,之后继续先前的探讨,只是不同刚才,大家时不时相问于赵琦,赵琦也都能对答如流,他们心中的讶然自不必多说。
早茶结束,大家陆续离开,有临走之前,赵琦和其他人交换了名片,相约以后有时间再联系。
大家在门口分别,一会功夫,就只剩下赵琦和瞿文地两人。
瞿文地拍了拍赵琦的肩膀,笑着说道:“之前老刘在电话里,一直赞赏你,说你如何如何,我还多少有些不心为然。现在发现,是我小看了你。”
赵琦谦虚地说:“瞿老师,您过奖了,我还有许多不足,需要努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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