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没想多，反倒是觉得王一笛有点想多。
谣言四起的时候，他俩其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王一笛要去聚光灯下，方一凡何尝不是？
真在中学时期传出搞大同学肚子的丑闻，方一凡成名后一旦被人扒出来。
怕不得被全国人民吐沫给淹死！
到时候王一笛是受害者，方一凡才是施加伤害的人渣畜牲。
谣言这种事情，是相当微妙的事情。
你说严重，他可以非常严重，甚至能出人命。
你要说不严重，也不过是同学间流传的一些谎言。
方一凡不在会议上把事情闹大，学校处理这件事，恐怕会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走。
大部分学校说白了，就算知道有什么谣言，四一零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一来麻烦，二来传谣者那么多，真要追究彻查，势必会引发学生中的动荡。
没人想承担这个责任，安抚或者恐吓受害者才是最省事的方法。
有的甚至会让女生去做孕检，方一凡前世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种混账没底线的学校。
解决问题太麻烦，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一手他们玩得很溜。
现在，有方一凡这么一闹，再加上王一笛他爸的身份地位，学校必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有学校做背书，以后这个雷，就算捅出去，也不可能真炸到方一凡。
这才是方一凡想要的，帮王一笛只是顺手。
但看起来，他必须是为了帮王一笛才会与学校老师正面对抗。
一个为了同学可以豁出去的学生，一个受害者受到不公正待遇时挣扎反抗的形象。
他是受害者，也是拯救者，他要立起这面挡箭牌，或者说牌坊。
如此，哪怕过激一点，学校不仅要原谅他，还得要他原谅。
这就是道德与规则的力量。
当然，他也是真看不惯政教处邓处长那副模样，搞得好像错的是他俩一样。
王一笛的妈妈是两家家长最先到的，她是全职太太，又住在学校对面。
来的第一件事，是把她的宝贝闺女和方一凡隔离开，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方一凡看得也是相当无语。
没几分钟，李萌出现在办公室，看到方一凡还在，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方一凡无言，普通的高中生这时候还能想着去上课，那得心有多大。
“方一凡，你过来。”李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另一侧的方一凡招收。
“什么事？”方一凡乖乖过来问。
“有没有怀疑的人？”李萌望了一眼办公室门口，问道。
“……”方一凡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个真不知道。”
“你平时有没有和谁发生矛盾？会不会是季杨杨，你俩才打过架？”李萌有点心虚问。
按照道理来说，她这个老师不应该这么问，尤其还是有诱导性地问。
但今天会议上，李萌同为女人，非常欣赏方一凡为王一笛挺身而出，这才提醒一下。
“没谁，应该也不是季杨杨。”方一凡摇了摇头。他和季杨杨关系有点奇怪，两人才打完架没两天，平时相处好像也没特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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