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剩下的课，自然没法上了。
方一凡跟着童文洁离开学校。
在停车场里，童文洁没发动汽车，两人就在车里，久久无言。
许久，童文洁有些疲倦无力地看了眼沉默的方一凡，说道:
“方一凡，你能少惹点事吗？”
“这次也是我惹事？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方一凡有点无语，刚才在办公室里，童文洁可不是这态度。
“你不去招惹王一笛，不去和她见面，能有这些事？”
“你现在能耐大了，可以给小女生写歌了？”
“我是你妈，都还没这待遇呢？她是你谁啊？”
“女朋友，还是我未来儿媳？”
“你本事这么大，还考什么艺校，现在就找家公司出道好了！”
童文洁越说越难受，想着这次谣言可能造成的后果，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当然知道不是方一凡惹的事，但说方一凡无辜，那也是扯淡。
方一凡嘴角抽了抽，这些问题好难回答，他只能嬉皮笑脸试着说:
“妈，真有给的歌，就是还没写完……”
“闭嘴！”童文洁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拳头就 直接锤方一凡肩膀上:
“那你没脸没皮的那一套给我收起来。”
“方一凡，你是不是傻，王一笛她妈说的还不够清楚？”
“你就算考上艺校，能成功当导演当艺人又如何？”
“一个污点，就能把你全部的努力，后半辈子的人生全毁了。”
“妈妈没进过娱乐圈，八卦可没少看过。”
“因为一个污点，甚至莫须有的污点，一辈子爬不起来的明星还少了？”
“妈妈年轻时候，有个明星多火啊，陈龙刘德桦都没他红。”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谣言，受不了非议，跳楼了。”
“得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才能看淡死亡，用生命去抗议？”
“所有人都在哀悼，有用吗？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
“你要真有红的那一天，是不是也想体验一次？”
方一凡见童文洁越说越离谱，眼睛又红了起来，叹了口气。
“妈，说真的，这事儿你得习惯！”方一凡认真说道 。
“你说什么？”童文洁情绪立马被打断，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得习惯你儿子有谣言，有非议。”方一凡平静说。
“凡凡，你是不是发烧了？”
童文洁完全无法理解，伸手摸向方一凡额头。
常温啊，脑子没烧糊涂。
“我认真的。”方一凡扭头淡然看着童文洁，说道:
“不遭人妒是庸才，我真有一天出名了，荣誉加身。”
“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谣言诽谤过来呢。”
“我肯定是撑得住的，因为我其实一直挺不要脸的。”
“我怕你们撑不住，因为你和我爸都是要脸的。”
童文洁呆呆地看着方一凡，原来她担心的，儿子其实心里已经门清，并且比她想的还远。
“我们在你面前当然得要脸，大部分不要脸的时候，你见不着而已。”童文洁把脸别过去，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你们这代人比较晚熟，我其实还是挺担心的。”方一凡正经说。
“臭小子，没大没小！”童文洁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启动汽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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