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头都大了。老实说，他有点慌。
两世为人，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不知道为何，这母女俩的样子让他有种罪恶感。
忽然，旁边的童文洁拍了下方一凡的腰，瞪了方一凡一眼。
方一凡明白童文洁的意思，这是要他挺直腰杆接受道歉。
“对不起，我没管好我家孩子，给你造成了伤害，我作为她家长，给你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
母女俩，一字没改。
说完，女孩母亲擦干脸上的泪水，神色带着淡漠，对王小东说道:
“王董，孩子不懂事，是我们当家长的没教好。”
“学校说您家孩子以后要出道当大明星，谣言会毁了她一辈子。”
“我家孩子也有她的美好未来，我不能让您毁了她一辈子。”
“学校的处分，您要是还不满意，我给您一个交代。”
女孩母亲说着，带着一丝遗憾看着旁边的女儿，对王小东笑道:
“我呢，就是一普通人，没您女儿精贵，最贵的就是这条命了……”
话音未落，女孩母亲推开旁边的女儿，决然而然地一头往墙上撞去。
所有人脸色大变，哪怕王小东也是。
方一凡脸色一白，没有半点犹豫，直接飞身扑了出去想挡着女孩母亲。
但这一次，方一凡失败了。
女孩母亲力气出奇的大，直接将他撞开后，势不可挡地一头撞到了墙上。
“｀ v咚……”
女孩母亲软软地顺着墙跌倒在地上。
雪白的墙上，猩红的血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经。
“妈……”女孩绝望地一声惨叫，哭嚎着跑到妈妈身边。
整个会议室全乱了，王小东脸色变得铁青。
他护着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发抖的王一笛和他老婆远远离开。
丰碑集团所有人都跟着他远远避开。
汤校长和李萌他们一边跑过来，一边叫保安去找医务室的医生。
方一凡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瞬间被人群围住淹没的女孩妈妈。
他被挤开，依着墙，茫然不知所措。
死了吗？救下没？他或多或少起了点作用吧？
方一凡不(吗了的)知道，他仰着头斜眼看着墙上那刺眼的血迹。
这不是在作秀威胁，是真的存了死志。
至于吗？
方一凡心里问了一声，同样没有答案。
“凡凡，你没事吧？”
童文洁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方一凡身边。
她同样被吓的够呛，腿都有点抖。
“没事，她怎么样？”
方一凡觉得胸口有些闷，难以呼吸的那种仰。
他看到童文洁也第一时间围了上去。
“还有呼吸，好像是晕过去了。”
“详细情况要等医生过来。”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没你挡着那么一下，她可能当场就死了。。”
童文洁心疼地看着儿子，眼中还有欣慰。
“那就好。”方一凡松了口气，窒息感减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