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多人不怪,原本感到非常委屈的段正严见到李奇对他这么客气,心里果然好受一些,忙道:“岂敢,岂敢,久闻枢密使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段某真是三生有幸。”
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儒雅高贵。
赵菁燕、段世文也纷纷向段正严和李奇行礼。
段正严曾接受过宋徽宗的册封,所以在李奇面前,地位可以说是相等的。
“大理王,里面请。”
“请。”
李奇和段正严并排去到宫内,来到大殿中,二人又是并排而坐,赵菁燕、段世文坐在左右两边。
李奇举起茶杯,敬向段正严,道:“大理王,前些日子多有冒犯,但是实在是情况所迫,不得不让大理王屈居城外,李奇深感抱歉,李某人不善饮酒,就以茶代酒,望大理王多多见谅,在下先干为敬。”
语气非常诚恳,不愧是大宋的影帝。
段正严面对李奇的尊敬,还有些受宠若惊的,赶紧举杯道:“枢密使见外了。”
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李奇放下杯子,笑呵呵道:“大理王果真是气量非凡,足见我们皇上和太上皇没有看错人。”
他这话还真没有说错,这段正严的确是非常宽宏大量。
段正严拱手道:“贵国皇上与太上皇对段某恩同深造,若非有贵国相助,段某恐怕无能从高贼手中夺回王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再生之恩,段某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怀,他日定图厚报。”
李奇笑道:“哪里,哪里,大理王太客气了,这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是是是。”
段正严连连点头,可是突然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清楚,再度举杯道:“我敬枢密使一杯。”
几人又再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段世文放下杯子后,突然道:“枢密使,有件事在下实在是想不明白,不知枢密使能否为在下解惑?”
李奇心如明镜,笑道:“这里又没有别人,段兄有话直说便是,毋庸顾忌。”
“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枢密使见谅。”段世文先给李奇打了一预防针,才道:“听闻前些日子枢密使收留了高氏,不知枢密使此举又是为何?”
段正严怒斥道:“世文,你这是什么话,枢密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还不快向枢密使道歉。”
段世文忙道:“抱歉,抱歉。”
就你们这演技,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演?李奇瞥了眼赵菁燕,似乎在询问她,要不咱们夫妻也演一出,与他们拼拼演技。
赵菁燕浅饮一口茶,低着头,显然没啥兴趣。
真不配合,看来只能我自己演了。李奇一声重叹,道:“哎,大理王,这与段兄无干,是我瞎了眼,用人不当啊。”
段正严关切道:“此话怎解?”
李奇又是一声哀叹道:“这一切都是那吴玠惹的祸,昨日我将他唤进宫来,狠狠的责骂了他一番,不过你放心,这事还不算完,等到我处理完这交趾的事,再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段正严听得惊奇不已,这吴玠可是立下大功,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好像罪无可赦了,好奇道:“这---这跟吴将军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实不相瞒,提起这人我就一肚子的火。”李奇气不打一处来,道:“当初我再三叮嘱他,一定不能让高氏逃来交趾,最好能在大理就歼灭高交联军,可是---可是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不禁放走了高氏,而且还有让他们领着四五万兵马来此,要不是现在局势还不稳,我都恨不得宰了他,真是岂有此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