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奇思索了一会儿,在脑中组织下了言词,才道:“我朝当下的兵制,是以皇帝集权的初衷设立的,三衙负责统兵,拥有统兵权,除了少数的几支军队,天下兵马尽归三衙,而枢密院掌握兵符,拥有发兵权,但凡遇到战事,皇帝亲命率兵之臣,枢密院接到皇帝的指令,然后再命三衙发兵,率臣这才领兵出征。
战后,率臣领兵回京,兵马再归三衙,如此一来,率臣就不无法长时间拥有兵权,兵权始终是归三衙的,而且三衙内部也有三大势力,相互牵制的,这也造成将不知兵,兵不知将。”
虽说枢密院掌控兵符,拥有发兵之权,但是枢密使是直接归皇上统管的,而且宰相强势的时候,还得受到宰相的牵制,所以真正的权力还是握在皇上手中的,不是说你枢密院要发兵就发兵,首先是皇帝点头,枢密使再将皇帝的命令传达给将领,枢密院就相当于半个国防部加半个中央军委这样一个机构。
赵楷点头道:“这朕也知道,但是国家都处于危在旦夕之际,皇帝还有集权的必要吗?”这国都没有了,还集哪门子的权呀。
“这是当然。”
李奇笑着点点头,心里非常欣慰,由此可见,赵楷心里还是将大宋放在第一位的,不想某某皇帝,宁可灭国,也要保住自己的皇权,又道:“其实微臣上面说的都没有太致命的缺陷,真正的缺陷是隐藏在制度之下的人为行为。首先,呃---皇上,微臣若是一不小心对太祖圣上出言不逊,还请皇上见谅。”
赵楷笑道:“人无完人,太祖、太宗亦非完人,既然有错,就应该提出来,这何错之有,如果一味的推崇先祖,事事奉若神明,那就成迂腐了,朕从不信这一套,况且朕也不没有少推翻先祖立下的祖训,你尽管说便是。”
“皇上圣明。”
李奇微微颔首,才道:“其一,太祖募兵的初衷就错的非常彻底,太祖募兵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防止内乱,故此哪里有难民,哪里就有募兵,那些难民进入军营只是想混口饭吃,这种人怎么能够保家卫国,然而这难民越招越多,庞大的军费支出,成为了我大宋不可承受的负担,而且这花的都是冤枉钱,因为钱是花了,但是并没有达到强兵的作用,试问这种毫无作战能力的士兵怎么可能打胜战,不管你制度怎么改变都不可能。”
赵楷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好在当初经济使在提出利用商业、农业、工业来疏导难民,很好的缓解了这一现象,而且还增强了我大宋的生产力,如今但凡某地区发生灾难,商人们就蜂拥而至,招收那些廉价的劳动力。”
李奇道:“皇上说的没错,难民的确是可怜,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以文驭武。”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以文驭武这本身没有错,文人读书多,明辨是非,在大是大非上,的确要比武将看得更加透彻,而且战争是政治的一种延续,但是,凡事过了就错了,如今已经出现了鸠占鹊巢的现象,文臣不但统治着武将,他们还宣兵夺主,掌控了战场,在以前我大宋禁军出征,统兵之人不缺乏文臣的身影,有些还美其名曰儒将。即便不是文臣领兵,但是也有文臣监军,其权力远高于统帅,比如童贯出征燕云,太上皇却让蔡攸监军,岳飞出征莱州,也是蔡攸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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