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到是睡的时间过久了一些。
“可是饿了?”
而她这一醒,烙衡虑便已是感觉到了,他将手中拿着的书放在了一边,然后过来,再是一撩衣摆,坐在了一边。
沈清辞摇摇头,“我想去看看景哥儿。”
“天已是晚了。”
烙衡虑理了理她睡的有些凌乱的发丝,此时外面已经宵禁,卫国公府的大门也是关了,他们若现在的去,怕又是会惊到一府的人,也是搅的一府难安。
“我在门口看看就好。”
沈清辞再是抓了抓被子,她只是想要看看那个孩子,哪怕不进府里也行,她就是想要离的近上一些。
“我让人去准备。”
烙衡虑叹了一声。
沈清辞的性子他又怎能不知,她说要去,那便一定要去,除非他再是一碗药给她灌下去,然后又是一觉睡到底。
可是,她已是睡了大半日的时间,也是粒米未食的,那种药,他也不敢再是给她喝下去了。
虽然大夫说,这药的药性最易温和,可再是温和,那仍是药,是药定有三分毒,而且他也着实的不可能,只给她吃药,却是不给她吃饭。
再是这样下去,还没有几日,人也就要跟着挎了。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也是停在了卫国公府的门口,而门口的待卫,也是未过来进来驱赶,他们自也都是认出,这是朔王府的马车。
而后,从偏门跑出了一个身影,正是宫中的郭太医,可怜的郭太医,都是一大把年纪了,忙了一日,也都是不敢睡,现在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要跑的生快。
当是郭太医一见停在外面的马车之时,连忙的也是跑了过来。
“王爷好。”
他抱拳行礼。
烙衡虑揭开了马车的帘子,也是走了出来。
“他人可是好?”
而他问着的,自是景哥儿。
“王爷请放心,”郭太医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冷汗,“沈小公子现在已是好了不少,也是进过了一些流食,伤口用过了雪狐血之后,也已经不再流血,就是这身上伤的过重,所以还是需要不少的时日用来恢复。”
烙衡虑将自己的一手背于了身后,冷风卷起了他的衣角,也是带来了一丝的冷漠而出。
“郭太医,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关于雪狐的事情,你可明白?”
郭太医连忙再是行过了一礼。
“王爷,您请放心,下官一定不会多嘴,”雪狐血虽好,可是这世间必竟是少有,而且用雪狐血救人,伤其性命,是有违天合的。
这件事,他已是做了一次,实则也属无奈,所以此事,他必会烂在肚子当中,不会再是向第三个人提及此事。
“走吧。”
烙衡虑揭开了马车帘子,也是坐了进去。
太医再是拉起袖子,又一次的擦了一下自己脸。
他连忙将自己双手握紧,向着马车深深弯下了腰。
而后马车也是离开了此地,直到马车走远了之后,郭太医才是走进了府内,只是他并不知道,当他进去后没有多久,那辆马车又是折了回来。
然后也是停在了原地,就这样停着,也就这样的等着。